布魯克撓了撓自己的臉,有些不确定道:
“我是年紀上來了,出現幻覺了麼?我剛才怎麼好像看到……戴安娜穿着一身女仆裝從客廳走過?”
張玄點點頭:“對,沒錯,你老年癡呆了,快去醫院看看吧,再晚就該出殡了。”
話音剛落。
重新換回家居服的戴安娜打開房門,将一件外套扔回給了張玄,又默不吭聲的縮回了屋子。
布魯克大驚失色:“我好像真的出現幻覺了,卡爾,我剛才怎麼好像看到戴安娜扔了件外套給你?那是你的衣服麼?為什麼你的衣服會在戴安娜那裡?”
“……算我求你了,快去醫院看看腦科吧,再晚就真沒救了。”
。。。。。。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深夜。
今晚的紐約,一如上次那樣,下起了大雨。
隻不過,街道上沒了随處可見的屍體,也沒了不絕于耳的槍聲。
不知什麼緣故,街上的巡邏車,竟然比往日多了兩三倍。
似乎……
是在防備什麼東西……或者人。
站在一處樓頂上,手裡打着把雨傘的克裡斯托弗看了一眼下方剛剛駛過的巡邏車,轉頭看向籠罩在一身寬大黑色雨衣裡的張玄:
“卡爾,你真的想清楚要這麼做了麼?”
雨衣連帽的帽檐下,張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殺意,淡淡說道:
“沒什麼比現在更适合動手了,而且……這不也正好符合你們的利益麼?”
“可……我們并不想通過戰争來解決問題,這跟我們的初衷并不相符。”克裡斯托弗說道。
“是嘛?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他們的地址呢?”
張玄一句話,讓克裡斯托弗頓時啞口無言。
“别騙自己了,你根本不是和平主義者,和平也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
張玄走到克裡斯托弗的身旁:
“就是因為你們方舟的理念沖突,才導緻了今天的局面,你們所謂的最高議會,早就成了拖慢你們發展的累贅,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從某一刻開始,方舟就已經不再純粹,甚至還成為了某一小撮人追求權力與利益的工具?”
克裡斯托弗沒有說話,隻是攥着雨傘的手緊了緊。
“三個最高議會席位,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他們今天不死,明天死的就可能是你、是戴安娜、甚至……是我。”
張玄伸手指向前方城市的雨夜景色,說道:
“看到這場雨了麼?今晚發生的一切,在天亮之前,都會刷洗幹淨,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我開始有些後悔了。”
克裡斯托弗神色複雜的看向張玄:“如果當初,我們沒有抱着目的接近你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難說,以我的性子,估計最後還是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