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姜尚聊起了治國安邦之術,軍陣排兵之法。
姬昌其實是體驗了騰雲駕霧之後,對姜尚有了敬畏與惜才之心;姜尚卻是有意投奔,凡事都在托着姬昌來講,不會讓半個字沒接住掉在地上。
這一聊就是半個時辰。
姜尚所學淵博,對大勢掌握無比精準,而且也非誇誇其談,确實有一身本領在。
姬昌心底已是起了招攬之心,又心有疑惑。
姬昌問:“敢問姜兄一句……為何是我周國?憑姜兄這般才華,便是随意去哪家諸侯,都可讓此家諸侯一躍登天!”
姜尚:……
他總不能說,其實是趁着這次機會動的手,他此前一直是跟微子啟那邊聯絡。
“因為西伯侯是明主,”姜尚正色道,“商人自大自滿,終将自食惡果。”
“唉!”
姬昌再次行禮,姜尚連忙還禮,随後這兩個白發老翁相視而笑,一同在林間漫步。
雲上瞧見這一幕的李大志,卻是咧嘴笑了。
“好家夥,根本沒有張嘴吐兔子的環節,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惺惺相惜啊。”
徐升老爺子納悶道:“這不就是兩個凡人的權貴嗎?未免太過不值一提。”
“這個,我确實沒辦法對你解釋,你道境還是略低了些。”
徐升額頭挂滿黑線。
李大志笑呵呵地說着:“現在你看到的,其實是那個超脫者留下的意志之延續,他人雖然走了,但這個天地間處處都是他的影響,天地的發展是依托于慣性的,現在還要憑慣性向前飛很久,才有機會去做出改變。”
徐升問:“那我們看着這家夥,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着别讓他死了就行了,”李大志一本正經地說着,“其他的我真不能多說,不然因果大道會不斷‘增生’,總之,懂得就懂。”
徐升差點一腳把李大志踹下雲端。
當然,他不敢對天帝父這般無禮。
李大志瞧着已是化險為夷的姬昌,小聲嘀咕:“我還是擔心平安,這孩子,可别真的鑽牛角尖。”
下方,姬昌被姜尚帶回西岐城,此間諸事暫且不提。
西岐城中,李平安姬旦分安,已是昏睡許久,一直沒有動靜。
他在接納大道,沉浸于聖人講述的大道中,感受着天地演變,思索着開天之秘。
朝歌城,王宮内。
帝辛一腳将送消息的那名内臣踹倒在地,鼻翼不斷顫抖,低吼着:“逃了?姬昌逃了?”
“大王,城外送來的消息是這般說的。”
“混賬!姬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如何逃的?”
帝辛怒道:
“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寡人,到底是誰放走了姬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