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說什麼,是我自己想起來的。”洛之聞松開手,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浴巾擦滴水的頭發,“不過封哥,你才是吓到我了呢。”
封頃竹把煙按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裡,坐在他身邊:“嗯?”
“你哭了。”洛之聞把毛巾丢在一旁,抱着枕頭,憂心忡忡,“我第一次見你流眼淚。”
封頃竹有些難堪地垂下眼簾,片刻又把手**他的發梢:“有什麼好奇怪的?是人就會流眼淚。”
“封哥……”洛之聞與封頃竹額頭相抵,然後嘴唇碰到了男人的胡茬。
有點紮人。
封頃竹的吻也落了下來,他不自覺一躲。
四目相對,洛之聞先笑了:“不是要躲你,是胡子紮人。”
封頃竹懊惱地抱住他,揉濕漉漉的頭發:“我今天去見你爸媽了。”
洛之聞猛地坐起來:“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
“之前就約好了,之所以沒告訴你,是因為他們希望和我單獨談談。”封頃竹扶住他的腰,耐心地解釋,“你爸媽的态度很好,别擔心。”
“談得怎麼樣?”洛之聞更擔心結果。
封頃竹苦笑:“接到你的電話……”
他明白了。
封哥一接到他的電話,就趕了回來,在他爸媽那裡怕是壓根沒談出什麼結果。
說不失落是假的,洛之聞想早點和封頃竹複婚,但他還是反過來安慰:“沒關系,不差在這一時,我覺得陳北鬥的電話比較奇怪。”
洛之聞把話題引到Dipper身上:“我以前沒想起來前世發生過的事的時候,總覺得他會在乎今生所得到的一切,可現在看來,他是一點兒也不在乎WZH這個組合。”
封頃竹深以為然:“陳北鬥就是個瘋子。”
“韓謙山想要開新聞發布會,怕是沒希望了。”
“隻能這樣了。”封頃竹不是很在意WZH組合的事情,對封家而言,娛樂行業隻是資産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塊,“很快就會有新的組合出現。”
這話不是安慰。
WZH組合出事以後,經曆了一周的粉黑大戰,脫粉的人很快找到了新的偶像,沒脫粉的也沉寂了下來,等着公司以及Dipper給出合理的解釋。
世界瞬息萬變,除了極少一部分人,大多數都會繼續向前走。
哪怕是那些所謂死忠粉,“脫粉”過後,依舊會按部就班地走完自己的人生。
韓謙山也走出了“親手帶出來的組合四分五裂”的陰影,聯系上了新的練習生。
洛之聞趴在封頃竹的身邊,幽幽歎息:“是啊,很快就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