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指了指眼前的空位,我心領神會攤開文件。
連同筆一起遞到他面前,指了指簽字的地方,「這裡簽下字。」
他忙着和趙眠調笑,看都沒看,拿起筆在我手指的地方簽下了名字。
我合上文件說:「那我就走了。」
江程嗯了一聲。
我低頭退出辦公室。
事情交接完,已經是深夜。
我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江程卻醉醺醺地回來。
我給他煮好了醒酒茶,喂他喝完就要睡下。
他卻起身要折騰我。
我要走了,他倒是來勁了。
他頭一轉,吐得滿地都是。
我最讨厭酒氣。
我起身來到書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江程不見蹤影。
他打電話過來,那邊有喧嚣的蹦迪聲。
他命令道:「這周有個大商會要來a城,你勢必幫我拿下他們的訂單。」
七年以前,我工作的律師事務所失火,是江程救下了我。
我想了想,算這是我償還他救命之情的最後一次。
我梳妝打扮,聯絡好客戶。
到了酒店,客戶是個中年男人。
局上不止我集團,還有其他的本土地頭蛇。
客戶與我們周旋,定下規矩:「誰喝的酒最多,誰就能拿下這筆訂單。」
他們見我一個女孩子,都笑着勸我退出比賽。
我拿起高度數的白蘭地,狠吹六瓶。
他們都傻了眼。
簽完合同,我忍着腹中劇痛,來到醫院洗胃。
醫生看着我,流露出憐憫的眼神:「孩子,别太拼,再這樣下去,你的胃就得切除了。」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