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
我以前從不喝酒。但集團的壯大,是我一口一口拼出來的。
江程,我不欠你什麼了。
合同一傳回公司,江程就要給我們開慶功宴。
我本不想去,同事們都知道是我的功勞,給我發來消息,讓我參加。
江程卻給我發來消息,記得帶酒,要那種微醺的。
我到了慶功宴上,江程把酒送到趙眠身旁。
趙眠輕嘬一口,臉上便泛起紅暈:「哥哥,我好像醉了。」
她作勢要倒在地上,江程着急地扶住她,瞪着我道:「我不是讓你買度數低的嗎,你買這種酒是要害誰?」
我冷笑,指着酒瓶上的提示:「這隻是酒精飲料,哪來的度數。」
趙眠面色不善:「好啦,别怪雲姐,是我太開心了,忘記我自己酒精過敏了。」
江程剛想怒喝我,卻看到我慘白的臉色,嘴裡流出一句關心的話:「那些客戶沒怎麼刁難你吧。」
我指了指桌上的酒水:「六瓶白蘭地而已。」
江程露出心痛的表情。
見狀,趙眠誇張的語氣:「哎呀,我要暈倒了。」
江程趕忙扶住她,帶着她去樓上的房間休息。
走之前不忘囑咐我:「眠眠的外套你拿回家洗一下,明天送過來。」
其他同事面面相觑。
他們知道我要走,想要挽留我。
我隻對他們微微笑道:「山水有相逢,諸位再見。」
随後提上放在門口的行李,趕今晚的飛機。
沒人知道,我從未提及的父母,其實定居倫敦。
唯一知情的江程,竟隻以為我是去旅遊。
父母迎下我,帶我回到家。
我休息片刻,寫下一紙訴訟書。
被告人: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