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吃蘿蔔淡操心,”她冷着臉說,“南派的土工,死就死了,不用管他。”
“哦.......”我也不敢頂嘴。
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男的,我深吸一口氣。
“噗通一聲,”我抱着紅姐,一塊跳進了地下河。
河水比我想象中的還冷,不過幾十秒的功夫,我就感覺自己凍的手腳發麻。
“集中注意力,别松手,過去就好了,”紅姐就這麼馱着我,一點點向河岸邊遊去。
我們運氣不錯,這次沒出什麼岔子,不到十分鐘,我們平安上了岸。
擰幹了衣服,我兩走到了那條裂縫跟前。
這山縫十幾米高,從外面看非常深,寬度一次隻能通過一人。
檢查了下手電的電量,還能亮,但光源已經很散了。
我和紅姐彼此對視了一眼。
我點點頭,率先側着身子鑽了進去。
順着山縫往裡鑽的時候,我一直收着肚子,因為這山縫裡有些凸出來的碎石,我碰到了幾次,咯的肉疼。
走了能有三百多米,前方出現了一點光亮。
我心下一喜,又加快了兩分速度。
出來後,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傻眼了.....
我本以為鑽過這條山縫,對面可能是另外一處地下岩洞。
但.....我猜錯了。
初中上學的時候學過一篇課文叫桃花源記,作者叫陶什麼來的我給忘了,在書裡的桃花源中有很多隐世之人。
但我眼前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放眼望去,全是植物,很多很多植物。
有二十多米高的大樹,有野草野花,青蔓枯藤,這地方與世隔絕三千多年,自成天地,一片翠綠盎然。
當時的季節,順德已經到了春天,但我就這麼說吧,飛蛾山上草被植物的長勢,遠遠比不過這裡,很多樹木花草的樣式我都沒見過,更叫不上來名。
怪不得,之前南方派的陳建生會說這下面是墓主人的後花園。
隻是這後花園.....未免有些太大了,一眼望不到頭,仿佛掏空了整個飛蛾山的地下空間。
我和一顆痣都看呆了,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陳建生能在這裡生存半年,我想多半也是靠着這片世外桃源。
我問:“紅姐......這是怎麼個情況。”
她彎腰摘下來一株野草看了看,随後環視四周,沉聲道:“在我看來,古人視死如視生,秦始皇建十萬兵馬俑,用水銀為湖海,用明珠化星辰,古人的格局,我們小看了......”
就在此時,我們身後突然傳來鼓掌聲。
“啪,啪。”
“沒錯,格局小了,贊同,贊同啊,”是南方派的陳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