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她這一年來,從沒有見她哭過。
黑暗中,紅姐埋頭哭泣,她上半身微微顫抖起伏不定。
這一刻,她不在是道上臭名昭著風|流成性的一顆痣陳紅,她隻是一個受傷的女人。
而我隻是一個比她小十多歲的少年郎。我沒什麼本事,少年入行,我也從未接觸過她口中所謂的江湖。
黑暗中,我輕輕抱住紅姐,希望能給她些許安慰。
紅姐爺爺是煤馬眼鏡陳,我在腦中想。這人到底是長個什麼樣?
是不是一個帶着圓邊眼鏡,手提煤馬大刀的抗日秀才公?
按照時間算,若此人還在世,年齡應該比小绺頭還要大上不少。小绺頭親口說,說煤馬眼鏡陳單刀闖炮樓,一人殺光了鬼子一整個聯隊的指揮官。
若這位高手還在世。
我想,應不會讓自己的小輩被人囚禁,受此委屈。
第63章
藥
目前為止這件事牽扯進來很多人,小绺頭介紹時說過,他說貓頭鷹女人是什麼小口金傳人,并不是姓朱,而是姓溫叫溫雲。
二十多歲的鹧鸪婆,放到以前就社會那也是驚才絕豔之輩,看來小绺頭身邊這次集結了不少的高手。
正在此時,地牢蓋被人從上面掀開了。
“下去!”
“老實點,要是還敢跑,嘿嘿,看見你剛才朋友的下場了吧?”
安研究員披頭散發,她被人從梯子上推下來,随後上面那人又扔下來一個蛇皮麻袋。
麻袋形狀滾圓,不知裡頭裝了什麼東西,落地後還滾了幾下,滾到了安研究員身邊。
“呸。”那人朝我們這邊唾了口痰,重新蓋上了蓋子。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那麼高,她被人從梯子上推下來,我有些擔心,跑過去忙攙扶她。
安研究員不停重複着一句話:“不該跑的,不該跑的,我們不該跑的。”
“雲峰你跟她說說話,她這是吓着了。”紅姐看了安研究員的模樣後直搖頭。
我知道這女人膽子很小,所以輕聲安慰她:“你看看,是我啊,别怕,你那兩個同伴去哪了?”
五分鐘後,她眼神清醒了幾分。
她顫抖着手,指向了那個被人從上面扔下來的蛇皮麻袋。
疑惑的看了眼麻袋,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解開。
這裡面還包裹着一層塑料袋,我先用手摸了摸,隻能感覺到是個圓球狀物體。
“什麼啊這是?”撐着布袋口,借着微弱的光線,我定睛看去。
“什麼東西雲峰?”看我呆住了,紅姐問。
蹬蹬的後退兩步,我結巴着驚恐的大喊道:“人.....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