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搜了身,發現老田身上隻有三個早已空了的餅幹袋,還有個打火機,此外什麼都沒有。
猶豫了片刻,把頭吩咐道:“把他擡過去,丢河裡。”
“丢河裡....”
“把頭,這老田好像還有一口氣....”我說。
“他已經醒不過來了,聽我的,去吧。”
魚哥看了看我,當即袈起老田身子,扶着他向外走。
來到剛走過來的洞邊兒,我向下看了眼,洞底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一,二,三。”
“走!”
我和魚哥将老田扔進了洞裡。
足足過了十幾秒鐘,隐約聽見傳來噗通一聲。
魚哥拍了拍我,“别看了,走吧,我們回去,他還應該感謝我們,我們這也算是幫他提前解脫。”
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們也沒心情在休息,都盤腿圍坐在一起。
豆芽仔說:“把頭,這附近肯定有大墓,想想剛才咱們看過的那副壁畫,一間小房子泡在水裡,這就代表是水下墓啊。”
阿春打了個哈欠說:“王把頭,你們這行真是有意思,在這種環境下還能碰到熟人,我是沒想到。”
小萱看了眼阿春說:“我們跟剛才那人不熟,隻是見過一面而已,他還偷了我們東西,活該這個下場。”
這時豆芽仔掏出防水袋,從防水袋裡又掏出個塑料袋,小心解開塑料袋,裡頭包着兩包四七煙。
豆芽仔遞給魚哥一根,魚哥擺手說不會。
豆芽仔幫我點上,我忙伸手捂住。
“呼.....”
豆芽仔叼着煙,靠在牆上說:“哎呀,想來碗刀削面啊,加兩個丸子,兩個雞蛋,在加兩豆皮,啧啧。”
“把頭?把頭?”
我看到把頭表情嚴肅,他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沒有理會我,把頭突然起身,撿起一塊石頭子,快步走向洞壁那裡。
把頭用石頭子當毛筆,在諾大的洞壁上寫寫畫畫。
時而停頓幾秒,時而越寫越快,石頭在洞壁上寫下來一個又一個文字。
字迹潦草,但能辨認出來。
鬼崽嶺、泥像、唐貴媳婦、薛師弟、老田、李鐵成、看廟女、陰陽洞、廟碑、
陳姓石碑、胡、道士、壁畫、棺材、水下房子、四目神、
“把頭!把頭!别吓我們啊!”豆芽仔喊道。
越寫越多,很快,牆上密密麻麻劃滿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