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裡不遠有個廁所,以前是下蔣村小學的廁所,後來學生們都去鎮上上學了,這廁所也就成了公廁,離大巴車這裡一百多米遠。
打着手電進去廁所,找了個靠牆的坑蹲下,點了根煙,我還沒開始呢,忽然聽到隔壁女廁的牆上,傳來,“哒哒哒,哒哒哒,”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
起初沒在意,過了一兩分鐘,又哒哒哒的開始敲牆,煩死了。
“有病啊!”
“敲什麼敲!”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敲的更響。
“喵.....瞄....”
還能聽到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貓叫聲。
我兜起褲子,又到牆那裡站着聽了一會兒,隐約聽到了很小的說話聲,聽不清說什麼。
出去,走到女廁門口,我叫了兩聲,“有人沒有!”
沒人回話。
我慢慢走進女廁,探頭向裡看去。
和男廁一樣,一排四個坑,就是沒有小|便池。
沒人,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我走進去來回照了照手電,忽然,看到牆上有根樹枝。
這樹枝是從坑裡伸出來的,黃不拉幾,上頭好像還挂着幾根泡面,正在一前一後的敲牆。
我喊了一聲,走進點兒,用手電往坑裡一照。
就看到一隻人手抓着樹枝!在輕微晃動!
我吓得後退兩步。
“誰!”
“你誰!怎麼掉坑裡了!”
“等着!”
我趕快跑出去找人過來,過了半個多小時,四五個人,用棍子把人撈上來了。
很惡心啊,是鐵蛋。
把他擡出來放地下,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更為詭異的是他穿着褲子,裆部中間鼓起來一個大包,這大包還在輕微起伏,像有什麼活物。
他哥黑蛋馬上幫他解開褲子,這才看清,是四五隻小鼹鼠互相抱在了一起,尾巴也纏在了一起。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比之前聞到過的味道還要臭好幾倍,在場的六七個人都剛吃了很多涼菜豬頭肉,全吐出來了。
見自己兄弟成了這樣,他哥黑蛋大喊大叫,把抱團的鼹鼠全摔死踩死,踢到了一邊兒。
田三久過來看了,說讓人開車送醫院。
在路上就打回來了電話,說田哥不行了,剛到縣城鐵蛋就沒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