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方向盤,找到田三久的号打了過去,我覺得他這個點兒肯定睡不着。
果然,電話馬上接了。
“喂。”
車窗外一片漆黑,我看了看小聲說:“田哥,我們上來了,大收獲,我們現在準備去找你,你在哪裡?”
沒想到田三久突然冷不丁的問:“你晚上吃屎嗎。”
“什麼?”
我沒聽懂,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是項雲峰,田哥你說什麼?
他又說:“你晚上吃屎嗎?”
“...卧槽..”聽清楚了。
我說你晚上才吃屎。
把頭咳嗽了聲:“雲峰,這算是個暗号,你就說吃就行了。”
把頭解釋了,這個聽起來不着調,像是罵人的話。的确,誰沒事幹吃屎啊,又不是狗。
但要是把這個“屎”字拆開來看。
就是一個“屍”字,一個“米”字。
屍體代表的就是古墓,隻有墓裡才有屍體,“米”就是錢啊。
所以這個“屎”字的暗義,就是拿屍體身上的錢,就是指“盜墓。”
田三久在試探我,他怕有詐。
我冷着臉說,“吃了,吃了一大碗,田哥要不你也來兩口?”
“呵呵...”
電話那頭,田三久磁性的聲音笑道:“就嘴上厲害不肯吃虧,小項把頭,這說話的口氣,是你本人沒跑了。”
“開車過來吧,還記得幸福村老廟後頭的平房吧?路上小心。”他說完就挂了。
我去過那裡一次知道路,從尖頭嶺山到幸福村有點遠,必須要走大路,路上有場追尾事故,我們碰到了縣城的交警。
我沒開窗戶,是因為阿春告誡過我不要吹風,要不然臉上還會癢,隻能把女屍頭交給她,才能換到我和豆芽仔的解藥。
看交警拿着閃光棒向我們面包車這裡走來,我心說沒事,我已經拿了駕照了。
魚哥和小萱坐在後頭不敢吭氣兒。
交警走過來,哒哒哒敲了敲玻璃說:“同志,後備箱沒關嚴,注意安全。”
把頭立即下車重新關了後備箱,笑着說謝謝您提醒,您去忙吧。
看人離開,我松了口氣,重新上路。
到了幸福村老廟,提着大包小包小車,田三久的人來接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