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第9頁)

豆芽仔眉頭一皺,又繼續賣力擦拭我的洛陽鏟。

我答應給豆芽仔兩百塊錢,讓他幫我保養洛陽鏟,洛陽鏟就像汽車一樣,不管用不用都要定期做全面保養。

我的這把鏟子是洛陽孔老邪幫我打造的,我敢說當世第一,比省級考古隊用的洛陽鏟還要強十倍不止,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會定期給我的鏟子做保養。

保養主要是擦洗,然後上油,我包裡一直裝有一小瓶“26号白油”,這種26号白油聽說是化妝品級的白油,用這種油來保養洛陽鏟能使其永不生鏽。

“行了吧!這他媽亮的都能照出人臉了!”豆芽仔不滿的大聲道。

“芽仔,你幹活怎麼這麼沒耐心?拿來我看看。”

“來吧我的小寶貝兒!”

我接過來鏟子親了一口,就像豆芽仔說的,沒一點兒土,油亮的的确能照出人臉了。

我擰開礦泉水往鏟子上倒了一點,水滴幾乎瞬間落到了地上。

出現這種現象,就說明白油在金屬表面形成了一層光滑的保護層,我滿意的點點頭,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遞給豆芽仔。

“哎呦!謝謝峰哥!下次這活兒還找我啊!我的活兒包你滿意!”豆芽仔立即接過去錢,他臉上樂開了花。

我坐在沙發上随便舞了兩下鏟子,就見在燈光的照耀下,瞬間宛如刀光劍影,寒光閃閃。

越玩越喜歡,之前給這把鏟子取了個名叫項鏟,我現在覺得不太好,應該叫“青龍鏟”,就像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一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就算誰給我開一百萬我也不賣。

“把頭。”

“雲峰,你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玩心這麼重,”把頭挨着我坐下道:“我想了想,咱們明天盡量别引起村民注意,最好還是喬裝打扮下。”

把頭仔細跟我說了說,我放下鏟子,聽的不斷點頭。

....

第二天天,我騎着輛破三輪摩托車拉着把頭和一車幹草就去了黎家鎮朝主山村,我們拉的這種草叫“席草”,編草席用的,祁陽涼席是當地特産,夏天躺在上頭根本不出汗,涼快的很,近二十年前那時候種植席草的還不少,可惜現在好像沒人種了,鎮上的草席場也早倒閉了。

“大姐!家裡有草賣嗎?”

“草?”

“是!我們收席草的!”我呵呵笑道。

“那你們收的也太早了點兒吧,就算新草十月份下來,這才幾月份啊?”

“呵呵,大姐你誤會了,我們收往年的舊草,家裡沒點嘛?幹的給你六塊錢一斤!”

這村婦嗑着瓜子說:“我家的幹草早都賣完了,不過你這六塊錢低了吧,往年最少都有八塊錢呢。”

“大姐,你也知道,今年行情掉了點兒,對了大姐,那個水銀橋在哪裡啊?我們過去轉轉。”

大姐指了個方向,我道了謝便趕了過去。

一路走走停停,我們在村裡收了好幾十斤幹草,根本沒有引起村民懷疑,如果恰巧有這個村的人,說不定還對我和把頭有點印象呢。

當地素來有個傳說,說元末明初,陳友諒被朱元璋殺了後,在一位道士的幫助下投胎成了一名嬰兒,懷這個嬰兒的女子就住在朝主山村這裡。

當年劉伯溫一算,算出來了,為了斬草除根,于是派人來殺了那名女子,并将尚未出生的嬰兒從其腹中剝出,将屍體用水銀澆灌深埋地下,并在上頭建了個石橋用來鎮壓,故得名“水銀橋。”

做完這些後,劉波溫曾跪地朝拜其主朱元璋,所以這裡最早也叫“朝主村”,至今山上還有個荒廢的破廟叫“朝主廟”。

當然,這些都是民間流傳的野史傳說,不怎麼可信,我和把頭剛到這裡就看到了那坐水銀橋,橋下是一條小河,左邊是幾戶村民家,右邊則是一大片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