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肖淵沒跟你說過麼?
隻要皇上想知道,連某位大臣穿什麼顔色的褲衩子跟哪個小妾睡覺他們都要查。”
江心雨呵呵,“懂了!東廠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你這麼理解也對。”
晉澤康撣撣身上的袍子順勢坐下,
“這兩年邊境也不安穩,黃河水患是大事。
父皇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肯定有人盤剝赈災款,不派一把快刀去他不放心。
再加上今年肖淵進獻水泥,這赈災的欽差九成會落到他身上。
我會修書一封讓何壁盡力配合,赈災事宜也麻煩肖督主多出力。”
“别說那麼好聽,何壁要是玩的轉你何必跑這一趟,不就是讓我夫君照顧你大姨夫?
求人給我有個求人的态度,你再把我當傻子糊弄給我滾出去。”
晉澤康可能也習慣了江心雨的心直口快,幹咳一聲拱了拱手,
“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請肖督主務必保住我大姨父。”
安王剛說完自己心裡先呸了一聲,他被這女人帶歪了,什麼大姨父,這詞真土。
江心雨敲着桌面若有所思,東廠雖是情報部門但側重點一直是京城和其周邊,再遠一點的州府道消息偏滞後。
晉澤康既然找來估計是早收到了家書,那這消息的準确性八九不離十。
赈災自古以來就不是什麼好活。
當然,對于貪官,尤其是有大後台的貪官那就不一定了。
雖然危險但也是個絕佳的斂财機會。
肖淵作為皇帝的刀肯定是帶着任務去的,天然的就站在了那些貪官的對立面。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砸人飯碗不亞于掘人家祖墳。
肖淵若是認真辦差便會得罪不少人,若是同流合污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朝廷的糧款撥不下去百姓就沒吃的,到時候暴動起來,首當其沖的就是在災區的官員。
可是千裡迢迢的肖淵不可能從京城帶着糧食去災區。
這年頭交通不發達車輛載重有限,若是想運足夠的糧食需要的人力是巨大的,光是人吃馬喂就得把那些糧食消耗一半。
如果減少押送人員那更完了,說不準就會被某些真山匪或假山賊半路劫走。
倒是還有一個法子,直接讓朝廷發銀票讓肖淵揣着去當地買。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朝廷曆來就沒有發銀票的規矩。
而且當地附近州府縣的糧價也未必穩定,張忠義既然做局想坑肖淵大概率已經可以确定當地官員不會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