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紅葉認真提議:“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兩個人總要比一個人好。”
闆寸頭漲紅臉龐,低頭不語——他是真的不想進去冒險。
顧磊磊婉拒了付紅葉:“沒事的。隻是探索一番,問題不大。”
付紅葉沒有離開,目光堅定:“你是我的學妹。”
顧磊磊道:“我們甚至都不是一個系的……不過假如你堅持的話,我得提醒你,這一定很危險。”
付紅葉笑道:“沒事,礦工們不是都完好無損地出來了嗎?”
說話間,幾名礦工散發着臭味,高談闊論着經過。
顧磊磊收回目光。
也許吧。
她沒有再做推辭。
闆寸頭猶猶豫豫,最終選擇加入行動:“我也去好了。”
他閉上眼睛,一口氣說:“我們已經是隊友了我總不能放着你們不管一個人逃走這也太不講義氣了!”
顧磊磊微微點頭:“那我們先去洗一下臉和手。”
十分鐘太短,不夠搓洗衣服。
要不然,她甚至想把身上的衣服也好好洗一遍。
三個人甩幹水分,重新站到礦神廟前。
顧磊磊錯開目光,避免直視金箔與寶石,邁入大門。
一股煙霧缭繞的清涼空氣彌漫開來。
地下礦場(七)
礦神廟的外牆金光璀璨,絢麗奪目,内裡的擺設卻顯得相當簡樸。
除了一些石質家具和油布簾子外,就什麼也不剩了。
顧磊磊站在門口,感受到柔和的陽光從皮膚上消失,留下隐隐綽綽的涼意。
挑高建築總是要比露天更涼快一些,這個在夏日裡分外讨喜的特性,如今卻令人心頭發顫。
闆寸頭使勁兒搓了搓胳膊,疑神疑鬼道:“這裡怎麼那麼涼快?”
話音剛落,他便瞧見了一張黑黝黝的臉,從不遠處的小門後探出。
突然起來的驚吓令他牙齒發顫:“那那那那是什麼……”
顧磊磊順勢望去,剛好瞧見黑臉從門後消失的那一幕。
她回答闆寸頭的疑問。
“那就是我早些時候看見的,躲在鐵皮房屋後的黑臉“她沒有急着追上去——反正礦神廟隻有一個出口,“按照海女的說法,他是一名……幹了很久的瘋礦工。”
“瘋礦工?”
“某一次下礦後,隻有他活着回來,然後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