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次下礦後,隻有他活着回來,然後就瘋了。”
很多人都會因為目睹他人死亡而出現精神障礙。
這種情況顧磊磊已經見怪不怪。
隻要瘋礦工還是“活人”,就沒什麼可害怕的,反而更值得同情一些。
恐懼消散後,闆寸頭的好奇心占據了上風。
他忍不住低聲詢問顧磊磊:“他們是怎麼死的?”
顧磊磊古怪地瞅了他一眼:“海女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時候,你不是也在現場嗎?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為了保證礦場能夠繼續平穩運行,礦場主壓下了所有消息。
除了當事人、礦場主和礦場主的親信之外,估計沒什麼人知道真相。
小小插曲一掠而過,顧磊磊向小門走去。
或許是因為臨近午飯時刻,礦神廟的入口處沒什麼人,空空蕩蕩的,格外安靜。
明明一路平安無事,闆寸頭卻吓得四肢僵硬。
尤其是當黑臉再一次從小門後探出時,他幾乎要原地跳起。
顧磊磊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黑臉的衣服:“你三番五次跟着我們,到底想幹什麼?”
黑臉沒有逃跑。
他任憑顧磊磊抓着自己泥濘惡心的衣服下擺,嘻嘻笑道:“你不應該進來的,你不屬于這裡。”
顧磊磊神色一凝:“為什麼這麼說?”
黑臉沒有回答,反而一蹦一跳地拍起手來:“你不屬于這裡,你不屬于這裡。”
拍了幾下之後,他又露出猙獰的神色,低聲嘶叫道:“它們來了,它們來了!”
“它們來了!哈哈哈哈!它們來啦!”
突然間,黑臉掙脫了顧磊磊的桎梏,大叫着朝門外逃去:“它們來了!它們來了!”
情況急轉而下,顧磊磊三人傻眼。
但是小門内沒有任何人走出,大門外也依舊陽光明媚。
一名打扮還算幹淨的礦工頭子從樓外走入。
他先是皺着眉頭環視房間,緊接着把目光落到顧磊磊三人身上。
礦工頭子毫不客氣地質問他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顧磊磊一臉茫然:“我們也不知道啊,突然之間,他就發瘋了。”
礦工頭子松開眉頭。
他匆匆抱怨了一句“怎麼又瘋了”,便準備離開。
顧磊磊急忙喊住他:“等等……他是誰?”
海女常年待在“等死長屋”工作,并不知道這位瘋礦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