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在alpha面前總會爆發很多惡意的摩擦,原覓這種在鏡頭前受慣了泡沫追捧的小明星更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鑽石般閃耀的自己可以把在場所有omega比得黯然失色。
言逸對來自omega的挑釁置若罔聞,恬淡的聲線緩緩為原覓介紹今天的whittard紅茶。
原覓無心了解茶葉的起源,拿起銳利的銀質餐刀,刀尖立在言逸扶餐盤的手背上,很快,鮮紅的血迹就浸透了白手套,在平整的刀口蔓延出一朵紅花。
“你居然真的不躲。”原覓托着腮朝他笑笑,“和我在劇本上看到的豪門執事一模一樣。”
言逸臉色如常,去換了一雙新的手套,為陸上錦倒一杯紅茶。
陸上錦又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客廳。
原覓放肆地抓住了言逸的手,剝開他右手的手套,看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之後,擡眼朝言逸嘲諷一笑:“我聽說你和錦哥曾經有些故事。”
滿帶惡意的一笑像在言逸最脆弱的記憶上狠狠踩了一腳,他最恐懼旁人提起他與陸上錦的那一段浪漫過往,怕自己無比珍視的愛情被看作卑賤倒貼,人往往如此,缺什麼就卑微地極度在意些什麼。
當他回過神來,原覓已經捂着骨裂的大腿摔在門口,陸上錦聽到一聲巨響匆匆回到客廳看了一眼,客廳裡沙發傾倒人仰馬翻――
言逸倒退了兩步,眼神驚懼望向陸上錦,兔耳瑟縮地垂着,心率又不動聲色地飙升到了峰值,鼻尖發紅,極小幅度地瑟瑟抖動,這是兔子害怕的表現。
那個小明星被踹出了八米遠。
第3章
陸上錦瞥了言逸一眼。
一個眼神就能讓如同驚弓之鳥的言逸雙腿發軟,陸上錦就是有這種能力,他的眼神比十把UMP9對言逸更有威懾力。
言逸發紅的鼻尖快速抖動,不得不後退,本能地躲避傷害。
陸上錦把手機扔給言逸:“去叫救護車。”
言逸指尖發抖險些沒接住,手機滑到胸前,磕了他纖薄的鎖骨,顧不上痛,默默撥了個号碼,低聲道:“是,一個腺體細胞未覺醒未分化的人類omega,可能是骨裂,也可能是骨折。”
他邊打電話邊看着陸上錦,omega本就脆弱,腺體細胞未覺醒未分化的人類omega更加不堪一擊,幾乎痛得眼瞳渙散,虛弱地朝陸上錦伸出手。
陸上錦俯身抱起原覓,釋放出安撫信息素,才讓痛得撕心裂肺的omega安靜了些,為他擦了擦眼淚。
原覓尋求安慰般鑽進陸上錦懷裡,白皙的手臂緊緊摟着他的脖頸,驚慌無措的信息素釋放得到處都是,哽咽着哀求陸上錦多抱抱他。
原覓,影帝頭銜名不副實。言逸覺得他的演技好極了,腺體細胞若是覺醒定然是隻脖頸挂滿三金獎杯的雞,應該把這段錄下來給他的黑粉們看,會黑轉粉。
言逸無聲地看着他們,電話對面的醫生問起詳細情況:“患者情況如何,我們已經派出……”
“不用了,他死了。”言逸挂了電話,把手機放在桌上,抻平執事服領口的褶皺,緩緩上前,從陸上錦手中把嗚咽發軟的omega接了過來,淡然禮貌道,“抱歉先生,我去處理,您去忙更重要的事。”
陸上錦的日程表安排得很滿,沒有留白的時間分給受傷的omega,把懷中臉色煞白戀戀不舍的原覓交給言逸,低聲警告:“回來我們再談懲罰。”
言逸橫抱着原覓,淡淡答應:“好的先生。”
陸上錦拿了外套開走了車庫裡的幻影,空蕩寂靜的别墅裡隻剩兩個omega。
原覓已經領教了這位omega執事的狂暴,此時被他橫抱着,幾乎忘記了腿骨的劇痛,僵硬得不敢動彈,方才挑釁高傲的态度煙消雲散,像隻拔了毛的雞,驚慌的信息素愈發不可控制地溢滿整個房間,滿屋子都是鸢尾香水味。
言逸抱着他走出别墅,臉色冷淡,像抱着一攤返潮的舊衣物,漫不經心,且随時可能把他扔在哪個垃圾桶裡處理掉。
原覓徹底蔫了,用最後一絲薄玻璃般脆弱的底氣威脅言逸:“你等着,錦哥弄死你。”
言逸目不斜視,嘴角禮貌地翹着細小的弧度:“那是我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