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情了。
還被各種各樣的alpha信息素挑逗。酒吧裡人來人往留下的信息素确實可以幹擾陸上錦對自己的追蹤定位,但對于發情期的omega而言,這地方不啻于折磨人的地獄。
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碾壓着他的血管,言逸跪在地上,翻開衣袖,把一管高濃度抑制劑順着動脈注射到身體中。
“痛。”言逸跪在床底下,雙手緊抓着床單,像毒瘾發作而無藥可解,渴望被插入被标記,隻有alpha的霸道強勢的信息素撫慰才能緩解幾乎脹破血管的疼痛。
再高濃度的抑制劑都沒有用了,他的手臂已經布滿浮腫的青紫針眼,有新有舊,這些年強行靠抑制劑熬過的發情期,用恐怖的抗性向言逸發出了最後警告。
還不如去随便找個alpha做愛,真不知道這些年在堅持什麼,傻逼兔子隻會感動自己。
他習慣性在最痛苦的時候咬着自己的戒指。
骨頭都快痛碎的時候,電話催命一般振了鈴,電話裡顧未的聲音急促:“快!快下來!J1的alpha來了好幾個!我搞不定了!”
“非得現在……”言逸強撐着一張因為注射過量抑制劑而變得慘白的臉爬起來,喘着氣艱難道,“……這就來。”
第22章
言逸吸了口氣,強撐着站起來,從門後拿了根鐵絲球棍,拖在地上,一步一步下了木梯。
先入眼的是樓下的顧未,腳蹬圓凳,右手拿着半個砸碎的尖銳啤酒瓶,尖銳棱角指着門外方向,喘氣急促,嚴厲斥罵:“每個月都來鬧一次,怎麼我們不做生意了?”
店裡還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縮在傾倒的圓桌後,發着抖躲藏,卻被幾個穿着皮夾克的alpha挨個拎出來盤查。
為首的是一個J1分化的蝗蟲alpha,頂着染成金黃的莫西幹公雞頭。
蝗蟲alpha拿着一支檢測針挨個拎起躲藏起來的顧客,在每個人腺體上掃描一遍,再像扔垃圾似的把人扔到一邊。
“走,去樓上搜一圈。”蝗蟲alpha招了招手,身後跟着的五個J1分化的alpha跟着往木梯上行。
“喂,上邊不能亂竄。”顧未怕言逸一個人在上邊危險,伸手抓住蝗蟲alpha的手臂,一瞬間釋放出壓迫信息素,同時釋放J1分化能力。
哈士奇alpha的J1分化能力一旦釋放,手指接觸的物品頃刻化為數塊碎料。
蝗蟲alpha的衣袖發出擰裂的皮革聲響,回頭狠狠剜了顧未一眼,及時抽出手,朝顧未甩出淩厲的一腿。
顧未下意識抵擋,腺體細胞覺醒生物特性為蝗蟲則給主人加以後腿發達的屬性,橫掃的一腿誰也擋不住,顧未猛然撞上牆壁,忙亂間手搭在高腳凳上,高腳凳即刻化為碎塊。
蝗蟲alpha回頭仔細打量顧未,嗤笑道:“一個J1分化的小狗崽兒,也敢對我們叫喚?”
顧未扶着小腹,他畢竟是個平民,剛剛掃來的一腿像鋼筋抽打在肚子上,痛得像碎了幾塊脾肺,虛弱地咬牙瞪着他:“你們想幹什麼?”
蝗蟲alpha冷笑:“樓上有高階腺體嗎?”
來鬧事的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言逸在二樓悄聲觀摩,退了兩步,側身躲在一面穿衣鏡前,按住劇烈起伏的心口,放緩了呼吸。
“腺體獵人……”言逸攥了攥球棍,輕輕擱在了一邊,解開袖扣,把潔白袖口一折一折挽到手肘上,從白床單上撕了兩條白布,分别纏繞在左右手上作護骨腕套。
“唔。”渾身上下血液躁動沖撞,言逸痛苦得捂着心口蹲下來,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他的腺體還處在半休眠狀态,現在不過隻恢複到了J1級别而已。
但對付幾個蟲子,夠用。
蝗蟲alpha領着其餘五個alpha上樓搜查,才踏上七八個階梯,一道黑影陡然閃現。
言逸身上的調酒師工作服還沒來得及換,纏着繃帶的手撐着木欄縱身一躍,腳尖踩在牆壁上借力俯沖,旋身飛踢,随着爆裂的木欄木屑迸飛,幾個alpha被猛然逼下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