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alpha摸着下巴問:“你還會幹什麼?”
言逸想了想:“沒什麼不會的。”
哈士奇alpha嘿嘿一笑:“你個omega,會打架嗎?”
言逸思考了一會兒:“從前也打架。”
“好!”哈士奇拍了闆,跟言逸撞了撞拳頭:“顧未,叫我老闆。”
言逸捧着一杯熱咖啡,跟着顧未參觀了一遍酒吧上下,店裡招了新員工,顧未明顯有點興奮,吐槽前員工多麼的不堪,再抱怨最近治安太差,說到氣憤處,踩得木質樓梯咯咯直響。
言逸安靜地望着他,眼睛彎彎的,偶爾喝一口冒熱氣的咖啡。
有個朋友說話真好。
二樓有個露天的花園天台,顧未抱着吉他窩在秋千裡,給新員工唱了首歌。
“這歌我寫好久了,一直寫不完,我不寫歌的時候從來沒生意,我靈感一來,哎那幫遊客又擠進來要喝酒,斷斷續續的麻煩都找上門,以後這店有你打理我就輕松多了。”
“怎麼不認真開店。”
“我不缺錢,我就喜歡這兒。”顧未撥了一把吉他弦,嘩啦一聲,無規則卻令人心神甯靜的弦響。
他的嗓音獨特,狂野又空靈。
言逸垂着一條腿随意倚坐在欄杆上,指尖無意識地描摹着無名指的戒環。
顧未好奇地問:“你結婚了?你愛人就舍得放你出來打工?”
言逸淡淡一笑:“我愛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我,當然舍得。”
顧未沒法理解,擰着眉頭等着言逸再多說些,見他不肯再說,下意識接了話:“那你家在哪兒?”
言逸努力想了很久。
這問題似乎難住了他,他望着日落的巷道,想點支煙,卻想起自己懷了寶寶,早就把煙盒扔了。
“我……不知道。”
我好像,一直在流浪。
之所以在偌大地圖上挑了這個酒吧,不過是因為這個酒吧裡有二十歲的陸上錦,可以陪他過餘生。
――
“頹圮”酒吧裡來了位新調酒師,細瘦的燕尾馬甲勾勒出纖瘦的腰背,領結将俯身時偶爾洩出的春光盡數攏在禁欲的範圍之内。
言逸站在吧台後,安靜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到晚上生意不錯,小店十分熱鬧。
有個alpha坐在吧台前,要了兩杯威士忌,推給言逸一杯,朝他挑了挑眉,釋放了求愛信息素:“嘿寶貝兒。”
言逸靠坐在吧台後,指尖勾着松了松領結,包裹在細長西褲裡的兩條長腿交疊,自己拿了杯果汁,朝alpha淡淡一笑:“抱歉,失陪。”
他推開吧台的矮門,匆匆上了閣樓。
工作服下包裹的身體變得滾熱發燙,言逸扒着水池用冷水沖臉,身上的冷汗還是抑制不住地順着身體朝下淌。
他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