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錦居然要抱他去洗澡。
言逸始終緊張地繃着身子,推拒着陸上錦的胸脯:“放我下來。”
陸上錦愣了一下:“你不喜歡我抱你嗎。”
事情沒按照預想的發展,陸上錦很意外,他的小兔子一直都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隻要給他一個溫情的眼神,言逸都會高興得喜不自勝。
他明明珍藏着自己送他的所有東西,前些日子,過生日的時候收到一個胡蘿蔔胸針明明高興極了。
在醫院裡還抱着小馄饨掉眼淚。
這是怎麼了?
言逸掙紮得越發厲害,從陸上錦懷裡掙脫出來,卻因為注射過量抑制劑的副作用,渾身沒力氣,一頭栽回床上,蜷縮起來保護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小心壓到手臂上青腫的針眼,一碰就脹裂似的疼。
“摔疼了?”陸上錦見言逸露出痛苦的表情,連忙俯身撫摸他的後背,釋放出安撫信息素,扶着他布滿針孔的小臂,“跟我回家吧,去醫院看看,我陪你在家養傷。”
言逸快要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了。
信息素還是強勢逼人的水仙花,長相也一如往常的冷峻拒人于千裡之外,明明穿着陸上錦的皮囊,做出來的事卻讓言逸詫異得不敢說話。
“是我啊。”陸上錦擡起手,彎着食指輕輕觸碰言逸的小兔耳,見他不躲避,順勢把手扶在言逸臉頰上,同時釋放出安撫信息素。
昨天的纏鬥消耗過大,腺體還沒恢複到最佳狀态,陸上錦顧不得那麼多,毫不吝啬地釋放着安撫信息素,隻為把小兔子哄回來。
言逸并不與他視線相接,低頭看着腳尖:“是你把我扔出家門。是你爸爸要我回去嗎。”
提起陸凜,陸上錦胃裡翻湧起一陣惡心。
“不是。”這話讓陸上錦聽着特别刺耳,言逸竟然把他和那個惡心的男人混為一談。
“你過來。”陸上錦邊說邊接近言逸,
言逸現在風聲鶴唳的敏感狀态怕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才變得像隻驚弓的小鳥。
他不斷後退,他曾經确實渴望陸上錦能夠回頭,但忽冷忽熱的疼愛再強大的心都承受不住。
他才被陸上錦親手扔出家門,一個人窩在狹窄陰冷的小旅店裡哭着給他打電話,可憐得像在人群裡走丢的孩子。
因為陸上錦的信息素在不斷喚醒言逸的腺體,仍舊處在發情期的小兔子越發暴躁。
血管裡剛剛平靜了一夜的躁動因子又開始沖撞脆弱的神經。
言逸感到痛。
陸上錦仍舊在接近,直到言逸退到一張小圓桌後,陸上錦盡力安撫,不斷哄着他:“你乖點,過來到我這來。”
言逸退無可退,一把掀了圓桌,嘶吼道:“陸上錦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發了火,自己都吓了一跳。
自從陸上錦認識他,還從沒聽過言逸叫得這麼大聲,桌上雜物劈頭蓋臉砸了一身,陸上錦撲過去,趁着言逸捂住脹痛的腺體,把言逸逼至牆角,鎖住他的雙手,從背後吻着他的脖頸。
原來是因為發情,還處在暴躁期。
“你發情了,我幫你。”陸上錦押着言逸雙手逼迫他屈服。
言逸痛苦地拿頭抵着牆,啞聲哀求:“别再弄我了,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