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頁)

  “喲。”邵文?Z吹了聲口哨。

  “小兔叽。”

  ――

  陸上錦抱着言逸回到卧室鎖了門。

  抹了抹臉頰上幹涸的血痕,昨晚本想給他擦擦身體,小兔子發着抖抱着自己,喃喃乞求着他别走,隻好抱着他拿紙巾擦了擦就睡了。

  言逸萬分不情願地被扒光了衣服塞進浴缸,陸上錦挽起袖子,試了試水溫給言逸沖洗身上的血痕。

  “你胖了?”陸上錦輕輕摸了摸言逸的小腹,“肚子肉多了。可是感覺你輕了不少。”

  “胖了?”言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裡面的小兔子還沒有什麼動靜,隆起的弧度也不大,看起來的确像小肉。

  但也就隻有陸上錦能無情到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一坨肉了。

  言逸抱着腿坐着,把寶寶護在懷裡,猶豫着該不該把孩子的存在告訴陸上錦。

  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現在不明原因的示好又算什麼。

  一通折騰,像個陰晴不定的壞小孩兒,用最無辜的表情做着最殘忍的事,還不自知。

  陸上錦耐心給言逸沖洗頭發,小兔耳不老實地撣水,撣了陸上錦一臉。

  “澆到耳朵了,耳朵。”言逸低着頭,“不可以進水的。”

  “好。”言逸終于肯和自己說一句正常的話,陸上錦還有些欣慰,浮躁的内心終于安定了一些,他現在隻有言逸了。

  陸上錦細緻地給言逸洗了一遍頭發,再擦淨臉上的污漬,沖幹淨身體抱了出來。

  濕透的兔尾巴變得又細又光秃,陸上錦拿吹風機專注地給言逸吹尾巴,吹成一個香軟蓬松的白色毛球。

  “好了,再吹吹頭發。”陸上錦松開言逸的尾巴,言逸跪坐在床上,望着床角發呆。

  “你說你……這是幹什麼呢。”言逸苦惱地揉着濕漉漉的頭發,“你是中什麼邪了?那麼多年你幹什麼去了?我在的時候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走了你又不答應。你隻喜歡看我這個樣子,是不是。”

  “先生,為什麼你這麼喜歡把一件東西摔壞再修好,修好再摔壞呢,它不疼嗎?”

  “我給你道歉。”陸上錦無奈道,“我想你了。”

  言逸眼神中多了分軟弱。

  道歉。

  好難得。

第25章

  上午酒吧生意冷清,顧未一人在樓下收拾店面,周圍擺設看着整齊舒心了,往角落的軟沙發一窩,抱起吉他唱一首分手快樂。

  二樓的卧室被反鎖,言逸抱腿坐在床上,總是不自在,雙手無處安放,小心地扶着細白柔軟的腳趾,低頭等着陸上錦給自己吹幹頭發。

  軟垂的兔耳被寬闊手掌拿在手裡,酥癢舒适。但言逸又不敢放心享受這樣的舒适,一直緊繃着身子。

  陸上錦放下風筒,坐下來把言逸抱到懷裡,小兔子蜷縮成渺小柔軟的一團,緊張地偎靠着陸上錦的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