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落進一個溫熱懷抱裡。
陸上錦從底下接着他,順手把小兔子抱起來,安撫地摸着他的手臂,低聲耳語:“不怕,哥在這兒。”
言逸失神地望着他,滿臉淚痕。
“不哭了,什麼都不想了,我讓人去買南瓜了,等會吃一點。”陸上錦抱着他抹眼淚。
言逸蜷縮着窩到陸上錦懷裡,緊緊抓着他的領口,鼻翼緊張翕動,晦暗的眼瞳都在抖。
“你為什麼不标記我……我不怕……不怕腺體獵人,不怕陸凜……我是A3……PBB最強的垂耳兔,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保護……”
“你對我……下手……好狠啊……你說,你膩了,你厭煩我了……你說,快告訴我。”
他在害怕。
這副模樣讓陸上錦心都疼碎了。
“我是被契合度迷了眼,我虛榮,我貪圖享受,我沒有厭煩你……可是現在真的不能标記。”陸上錦緊緊抓着他,在小兔子頸側的皮膚上示意般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了淡淡的印子。
小兔子忽然安靜了,低着頭,努力地想看到那個印子,小心地摸了摸。
言逸的腺體已經洗過一次标記了,即使換一個高契合度alpha都不一定能覆蓋成功,他的腺體根本也經不住用未知結果的試驗随便折騰。
剛好助理送南瓜來,陸上錦撫一把他的頭發:“等着我,馬上回來。”
然後趁着言逸精神暫時穩定的間歇去接助理送來的南瓜。
言逸在儲藏室裡安靜坐着。
等了一會兒,忽然淡淡地笑了笑,輕輕晃動兩條腿,低頭小心地摸了摸脖頸上淺淡的牙印。
陸上錦隻是為了暫時安慰他,輕輕咬了一口當作标記。
衣櫃正對着一面鏡子,言逸踉跄跳下衣櫃,顫顫巍巍地走過去。
脖頸上淺淡的牙印消失了。
言逸臉上的溫和也緩緩褪了溫度。
耳邊冷淡的嗓音揮之不去:“我們的契合度好低啊,言言,好低啊……”
“言言……”
陸上錦托着一顆小南瓜回來,打算抱言逸去廚房,推開儲藏室的門,驚得手抖了一下。
言逸坐在衣櫃裡,手裡拿着一把不知道從哪兒藏着的槍,槍口橫對着腺體。
小南瓜從腳邊滾了出去。
“啪!”
沒有裝消音器的手槍,槍聲是震耳的。
“言言――!!!”伴生能力攫取瞬間消耗了陸上錦所有的腺體能量,一把抓住言逸從衣櫃裡甩了出來,抱着他摔在地上。
地上拖出一道血淋淋的線。
一股粘稠血漿順着後頸腺體淌滿地面,如同一灘炸裂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