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5頁)

  他沒等言逸把紗布系緊就反手抓住了人家的手腕,把言逸按到牆上,發瘋似的問他:“是不是生完孩子你就要甩我了?你還是要走,還想帶我兒子一塊兒走,你們娘倆兒就不要我了。”

  言逸推他,甩他的手,他被攥疼了,小耳朵都瑟縮着藏進頭發裡,卻越掙紮就被纏得越緊,發情期的alpha陰晴不定暴躁驚人,手勁兒也不能準确控制到一個合适的力度。

  言逸忽然軟了下來,把頭枕在陸上錦胸前。

  暴躁發瘋的鷹隼便被立刻安撫住了。

  松開利爪,怔怔張開羽翼把柔軟的小白兔暖和安全地護在底下。

  胸前的皮膚透過衣料感受到一股濕潤溫熱,陸上錦前一秒還在發瘋,後一秒整個人都融化了,脾氣全被消磨得無影無蹤,小心地捧言逸的臉,軟聲安撫:“你把我心都摘走了,活不了了都。”

  言逸隻顧把臉埋在他胸前,怕和陸上錦對視,也怕看見alpha眼睛裡的無助。

  他默默指着陽台那兩盆水仙,這兩盆花嬌氣得很,你放着不管,為什麼沒蔫巴?我澆的,營養液哪兒來的?我買的。沒心沒肺還吃醋。

  半夜把言逸哄睡了,陸上錦才能冷靜下來,聽着昏暗卧室裡omega輕緩安甯的呼吸聲,确認心愛的omega還在身邊,終于安下心來。

  天氣轉熱了,兔子又天生怕熱,在金三角待那一陣兒就常纏着陸上錦弄冰塊給他嚼,陸上錦最受不了他抱着AK跟自己撒嬌,百依百順地給弄冰塊兒來。

  現在肚子揣了小陸言,衣食住行不能那麼随心所欲,不到酷暑的月份開不得空調,于是睡得翻來覆去,到了五六點更是把自己都折騰醒了。

  半睡半醒去捉陸上錦的衣擺,輕輕拽他,把陸上錦搖醒了說熱,想吹空調,開個二十九度也行。

  睡迷糊的小兔子咕哝着鼻尖,抓着自己衣擺嘟囔着要吹涼,實在可愛得叫人想親他。

  陸上錦拿起言逸的小耳朵輕輕扇了扇散熱,言逸還是熱得不舒服,要他拿小風扇來吹。

  風扇也不行啊,日子沒到那大熱的時候,再給關節吹壞了。

  陸上錦坐起來,拿了一本商務雜志,提着言逸的一隻小耳朵給輕輕的扇。

  伺候懷孕的小媳婦兒他沒覺着辛苦,倒是随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言逸肉眼可見地嬌氣起來。

  天氣熱了以後,放在手掌心兒裡捧着的小嬌妻就開始作妖了。

  吃飯的時候吵了一架。

  他不吃熱飯,故意在卧室裡拖到飯差不多涼了才出來吃,結果陸上錦把涼了的飯又重新熱了一遍端上來。

  言逸嫌燙嘴的飯吃不出味來,那也不能吃冰涼的啊,陸上錦就給他吹溫了推過去,粥也要過遍涼水才肯吃。

  一個問題達成共識之後,又出現新問題。

  言逸偏愛素食,之前在陸上錦面前拘謹着,也小大溜的吃兩口精肉排骨。現在就變了個人似的難伺候,不吃就是不吃,夾碗裡就挑出去。

  陸上錦都氣笑了,當爹似的買最精細的上腦肉炖到番茄裡。

  言逸卻隻從裡面挑西紅柿吃,掰開嘴灌哪舍得,愁得陸上錦一個頭兩個大,抱着言逸咬他耳朵:“像你這樣的臭小孩兒,過幾個月竟然還得再多一個。”嘴上抱怨,眼裡卻滿含着笑意。

  被依賴的同時得到了安全感,不再誠惶誠恐地怕他離開。

  深的口袋可以不去管,淺的口袋就隻能按住了怕東西丢,其間的戰戰兢兢也隻有兜兒淺的知道。

  言逸甩甩小耳朵,暗暗給陸上錦整平了襯衫下擺的褶皺。

  八個月大的肚子跟揣着個小西瓜似的,坐卧行走都有點不方便,在alpha眼裡更是稀罕得要命了,寄居蟹扛海葵似的把言逸抱來抱去。

  言逸不再抗拒他摸寶寶,坐在床上和他的alpha一起扶在肚皮上,等着和寶寶碰碰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