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四下張望,沒看到袁松津,頓時?慌張起來,一路過來袁松津一直是對抗馬匪的主力,突然?消失不見,都慌了?神。
宋明說:“他去前邊探路了?,走到城市了?直接跟着不好,等有人過來打個出其不意。”
“噢……”管事半信半疑,接受了?宋明這?個說法,揚鞭出發。
舔爪貓安全送到喬府,喬老爺正好聘請到了?一位精通金石古董鑒定的客卿,開始着手準備收集燕岚舊物。
林德得知袁松津身死,一點意外?感?沒有,舔爪貓送到了?就行,同時?他告訴喬海印,傅家二房也該動手了?,不殺還留着他們歡歡喜喜過年?
“又來?這?位老爺可真大方啊。”
“噢……這?是把一房的親族全斬草除根的意思?夠狠的。”
“我數數,三,六……十四個呢。”
“别光顧着你們自己啊,給我留三個人頭行不行?!”
“給你留給你留,這?三個給你。”
“做完這?樁事,我們就回師傅那邊去吧?”
“師傅不是還在閉關嗎,再說了?回去能?幹啥。”
“師傅閉關了?,洞府外?的護陣還在嘛,可以避避風頭。”
“嗯……行吧。”
小年之前,光天化日之下,傅家二房一脈子女?,被毒死了?個幹淨。
本來準備過年高高興興,突然?家中多了?十四口棺材,挂好的花燈被迫撤下換成白紙燈籠,歡喜氣氛掃蕩一空,傅家死氣沉沉,心驚膽戰。
傅鴻雲傅鴻錦是家主二房生的一對龍鳳胎,一直頗受家主器重?寵愛,突然?一齊橫死,傅家家主氣得一病不起,身體壞到了?極點,整日咳嗽不停。
傅玉山探望過父親後,回到母親身邊,小妹在母親是監督下抄《地藏經》,火盆裡還有已經燒化的殘渣。
傅母擡頭看了?眼兒子:“看過了??”
傅玉山嗯了?聲。
他坐下靜默了?一會,忍不住說:“娘,你覺得二房一脈是被誰害的?”
傅母輕聲道:“不是有官府在查嗎?”
“官府是群什麼混吃等死的廢物。”傅玉山哼了?聲,憂慮重?重?,“萬一兇手瞄準的是整個傅家怎麼辦?”
“玉山,你多慮了?,死的隻有二房親族和?幾個心腹侍女?,其他人死了?嗎?沒有,二房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現在也無從問起了?。”她?摸摸小妹的頭,“好好抄。”站起來籠着手,緩步向堂外?走去。
傅玉山立刻會意,娘有别的事要叮囑,不能?污了?小妹耳朵。
堂前積雪傅母特意吩咐别掃,幹幹淨淨鋪得明光雪亮,傅母走在廊道上?,伸手去接天際紛紛而落的細雪,幽幽道:“二房一死,她?名下的商鋪會分給誰,有風聲了?沒?我看你六姨盯着那上?百畝良田,饞得可是抓心撓肺啊。”
“父親還病着,沒人敢提。”經營商鋪的人還是二房提攜起來的人,運轉平穩,不好公開插手。
“沒事多體貼體貼你父親,花天酒地的身子虧了?,一時?氣病成這?樣,不是好兆頭,他還得多撐幾年呢。”
“我會好好孝敬爹的。”傅玉山很清楚娘的弦外?之音,他在傅家子女?中雖然?出色,年紀終究還是小了?些?,在書院結交積攢的同學情?誼也不到真正能?轉化為可靠人脈的地步,還需要家主多撐幾年,等傅玉山徹底成長起來成為争奪權利的一大力量。傅家家主雖不是什麼高手,也有一定修行基礎,現今八十多了?,貌若中年,還有精力開枝散葉,色心不死,年輕攢下的功力基礎還夠他揮霍數年。
女?色酒氣,當真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一把刀。
“叫你去市面上?打聽的龍桂果,有消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