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三隻刺探傀儡傳回的圖像全部黑了下來。
“他們開?了穩流器,看不到他們要幹什麼了。”守望者歎氣,
“得?,等着吧。”
“重連上還能看到他們之前?的景象嗎?”
“那怎麼可能,刺探傀儡就這麼個大小,根本存不了什麼。嗨!哎……”守望者伸了個懶腰,扭扭,“估計是要給怪物做手術,時間長着呢。我先休還是你先休?”
“你先吧。”
“那我歇着去了啊。”守望者走得?不遠,靠在?一棵樹下打?坐靜修。
看單調的黑屏極是無聊,林德揪了身邊幾?棵草編東西,也不一定要編出什麼東西來,就是打?發時間。
這一黑屏就是一上午,兩人輪了兩次,好不容易等到畫面重新出現,開?始還是模糊的,模糊得?讓人看着以為自己?視力出了問題,後來才慢慢穩定清晰下來。
手術結束了,怪物低垂着腦袋,腦殼一圈有明顯的傷口,簡單地縫合了下,怪物自己?也在?痊愈傷口,肉芽蠕動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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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自然蘇醒嗎?”
“等個屁,打?藥,三倍劑量。”
過了一會?有人舉着粗壯的機關臂過來,一頭紮着一支針管,操控着機關臂給怪物紮針注入,過了一會?怪物醒了,顯然不太?好受,間歇性地甩着腦袋,嘴裡時不時嚎叫出聲?,說不清嚎叫裡包含着什麼樣的情緒。
接着刺探傀儡就呆看着怪物斷斷續續嚎了一個時辰,聽得?兩人都麻木了,等怪物終于?聲?啞力竭,畫面中又多出了兩個人,把怪物放下來,徹底解除了束縛。
癱倒在?地上的怪物趴了沒一會?,羊癫瘋發作似的猛地弓起腰背彈動了下,接着團團轉一會?,發出嘶啞的号叫,極是抗拒地甩頭掙紮,半邊肢體又電擊似的抖動,要往前?爬,半邊肢體卻往後挪,自相矛盾。
林德看着直皺眉:“這是做了什麼手術瘋成這樣?”
守望者看得?目不轉睛:“誰知道呢,不過我猜青囊林的人是想控制住它,再用它去召集它的同類。這種怪物和黴菌病爆發有沒有關系還真?不好說,再看看。”
畫面上的怪物自身意志終究抵抗不過青囊林的力量,掙紮幅度越來越小,乖乖走了過去,刺探傀儡的視角亦随之移動,轉到緩慢前?行的怪物和青囊林醫師身上,怪物在?醫師面前?蹲坐下來,依舊遮蓋了醫師整個人,弓曲的後背愈發顯得?身軀龐大而醜陋。
接着,怪物似乎接受到了什麼指令,嗚嗚喳喳地叫,意外的溫和,随即怪物半站起來,往洞口的方向走。
“它要出來了。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處理?繼續盯着這個山洞,還是去跟那頭怪物。”
守望者想了下,舉起胳膊:“我們猜拳?輸了的去跟蹤那頭怪物。”
林德服氣了,不過這個方法也是夠公平的:“三局兩勝。”
林德不出意外地黴運上升,連敗兩局:“我去。”
願賭服輸。林德去跟那頭怪物,守望者笑眯眯地分了他一些幫助隐匿氣息的符箓,拍拍他的肩膀:“一路走好。”
“呸呸呸。”林德晦氣地啐了口唾沫,不過符箓還是不客氣地收下了。
那頭怪物走出山洞後,在?半罐山徘徊許久,毫無意義左沖右突,一點規律看不出來,慢慢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智商,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開?始往山下爬,半跳半飛,速度十分驚人。
林德為防意外,跟得?不算太?近,而怪物行動迅捷,他幾?次差點跟丢,跟得?氣喘籲籲。
他勉力跟上,從?上午跑到黃昏,滿山夕金,一不留神還是跟丢了。
“該死!”林德很是懊惱,眯着眼環視四周,霞光萬丈,一整天日曬的餘溫都揉進了山林晚風中,吹得?人臉面熱烘烘的。
巨大的陰影驟然籠罩下來,林德看也不看,腳下一蹬猛地滑出去數丈距離,旋身長風寂出,劍氣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