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遮掩下,隐隐和他手腕處那黑色細紋交錯。
姜栩栩看着那手腕處宛如爬在經絡上的細紋,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每一次見都覺得莫名礙眼。
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你手腕上的黑色細紋是怎麼回事?”
褚北鶴接筆的手微頓,視線落在自己腕處。
龍脈本體所受的傷都會在身體上留下一定的痕迹。
這些宛若雷擊的細紋,正是當初承受數百道天雷後留下的痕迹。
這個答案在他心裡轉過一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手腕一轉,他将金光覆蓋在腕處遮掩,隻道,
“沒什麼。”
姜栩栩察覺他的回避,一顆心瞬間又淡了幾分,連帶着臉色也淡了下來,沒再繼續多問,隻讓開位置,讓他畫下符文的紋樣。
同時也在心裡提醒自己。
面前這個不是之前的褚北鶴,他的事,輪不到她來問。
等所有書籍資料整理完成,她跟他就不會再見面了。
褚北鶴也察覺到姜栩栩那一瞬淡下的情緒,心下莫名的劃過一絲懊惱。
好半晌,他斂了斂神,終究沒再說什麼。
倒是一直在窗外偷窺的椒圖,此時視線順着姜栩栩剛才的詢問,落在褚北鶴手腕處的雷樣細紋,臉上表情難得的,若有所思。
第909章
之後的兩天,姜栩栩和褚北鶴将長恩書店裡所有有關天殘國的資料做了翻譯。
倒真的讓姜栩栩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迹,是在某本隻提及天殘國的古卷中寫的。
“……鎖國之日,天殘界斷,從此再無人見過天殘國人。”
姜栩栩喃喃念着這話,最後目光落在了其中兩個字上。
“界斷……斷界陣。”
當初海市被徹底隔絕的斷界陣,和所謂的被強制鎖國确實有那麼點異曲同工之妙。
但仔細論,又有些不同。
“如果斷界本身就是從天殘國的鎖國屏障衍生出來的法陣呢?”
姜栩栩下意識提出自己的疑問。
褚北鶴聞聲剛要開口,就見旁邊一顆腦袋突兀地擠了過來,
“什麼什麼!你這麼一說,我就要感興趣了。”
卻是屠星竹。
原本屠星竹是在小院陪着孫師長翻開帶來的那些法陣古籍的。
但因為那天褚北鶴明顯搪塞她問題的做法,姜栩栩不願意跟他單獨相處,就把屠星竹一起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