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下意識地轉過身,便看見身後主位上的男人不知從何處拿了一個瓶子,将一堆粉末倒在上面。
還未擡眸,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浮動,命令般地開口:“轉過去。”
雲姒還未側過身,一隻有力的手,已然拿着帶藥的帕子,重重地按在了傷口。
“唔……”
低沉的悶哼在馬車裡響起。
霍慎之的目光從傷處移開,便看見女人疼白了臉。
纖細如玉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衣衫,閉着眼死死忍着不吭聲。
他素來沒什麼憐憫之心,自不會為誰心軟。
隻這一次,手下的力道輕了些,也淡聲詢問:“如此可受得住?”
“嗯。”雲姒感覺按着傷口的力道小了些,忍不住側臉去看。
他的體溫透過衣服,源源不斷地浸透到她肌膚。那手很好看,雖是武将,卻骨節分明,很是有力。
雲姒低頭的瞬間,唇畔無意從他手指蹭過。
異樣的觸感,讓雲姒心頭突兀一動。
莫名的,居然想起他毒性發作的那一晚上。
他以為自己是那六小姐,将自己壓在身下。
且還是這隻如今幫她壓傷的手,當時毫無顧忌地拉開她的衣服,帶着占有跟不容拒絕的霸道,揉弄她的身子。
“怎麼。”
男聲清隽沉冷,是一貫的冷靜。
平白的,叫雲姒轉頭去看他:“什麼?”
卻見他阖眼才緩緩睜開,不動如山,也不知在想什麼。
也許……他沒發現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
霍慎之的心緒并不高,深暗的眼眸靜靜看着雲姒:“你呼吸不對。”
方才是不小心想到那些旖旎,一時亂了呼吸。
雲姒卻曉得他指的是什麼,隻答:“是有些疼,九爺輕點。”
幾乎是才說出口,肩膀上的力度,就卸了幾分。
萬一今天的不是她,而是别的女子,他是不是也會這樣?
這個念頭才起,雲姒自己都吓了一跳。
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馬車在此刻t?到了,車簾被掀開,是陸鶴。
雲姒感覺到肩膀那處,幫她壓傷的手松了。
陸鶴上來幫雲姒按住後背:“九爺,楚王派人來了,是來要人的,楚王可能馬上會收到消息,馬上就會就到。九爺師父很不好,身上有很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