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一眼,見她安然,至此離去,再無回頭。
人世間的事,最難辦的,還是人心。
就像是柳太妃說的。
其實事到如今,都不值得了。
即便柳太妃是他的生母,也在勸他放棄:“若是她記起來,你強要她,那她以後怎麼辦?帶着孩子,在攝政王府為你守寡?我自己痛失你父皇,我知道這有多苦。阿九,給她自由吧。”
如果蔣淑蘭不出去,都不知,柳太妃是這樣的。
她以為為人婆母,當是為了自己兒子痛快,即便隻是一時。
“九爺怎麼了?”蔣淑蘭在外院,看着說是要去尋南绛的十一去了,才問雲江澈。
雲江澈如何會知曉。
隻雲令政,将其明白告知。
蔣淑蘭心中酸痛,恍惚之間,忽然擡頭說:“去尋戰奴吧!”
“戰奴?”雲令政當時跟南绛出了點岔子,家中發生了什麼,他倒不是具體清楚。
隻是雲江澈道:“戰奴行嗎?”
蔣淑蘭當日可是日夜守在雲姒身邊的,戰奴有多厲害,她知道。
醫術毒術,能見到所有,幾乎都是深不可測。
不然,雲姒也不會拜他為師。
學的一身可以說是精進的醫道,毒道。
“找來再說,一定要快,一個月夠嗎?”蔣淑蘭隻恨沒有派個人跟着戰奴去。
可是誰當初又能想到這些呢。
他們自然是沒法在一個月找到戰奴的。
但是九爺手底下有段氏山莊,那就不好說了。
霍影聽了,立即就先吩咐人下去找。
也是在這時,書房之中。
蕭子翼被帶來了。
他受了刑,嘴巴也硬得很。
如今環視了一眼蔣淑蘭他們,見大家都在,他笑得無比開心:“你們也來了?”
他轉頭看向了九爺:“怎麼樣,是不是發現,若是傷我,她也不得好過?”
霍慎之眼底暗色一湧。
蔣淑蘭在這時候,忽然沖上來,朝着蕭子翼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畜生!她失憶,又有個假的出來,還到大周挑撥離間,這些,都是你的手筆?!”
蕭子翼的頭狠狠地偏在了一旁。
嘴角有血湧現,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