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這時也道:“其實不管是什麼宴會,就是個各家各戶暗地裡看人的場面。雖然是人家的婚典,可是我們并沒有怎麼樣啊,就人家江大人在這裡跟咱們遇見,說幾句話,怎麼了,話都不讓人說了?”
雲姒先前不知,這兩位居然是如此灑脫開闊,很對她的性子。
才說着,雲姒便聽見一聲清冽的男聲——
“大理寺少卿江時阙,見過幾位。”
“江大人風采不減當年啊,快快到亭下來坐,婚典還沒有開始呢。”秦王妃沖着江時阙招了招手。
雲姒臉上帶着友好的笑意,看着江時阙一步步走上台階,她眼前,忽然就閃現一個模糊的畫面。
是一大群人圍坐在一起,好似也是相看,衆人的臉上都有歡愉,唯有踏進門來的男人。
似乎不高興。
雲姒都奇怪,一個模糊的畫面連人都看不清,她自己是哪裡生的感覺,怎麼就知道人不高興了?
這種念頭才起,後頸就沒來由的疼了一下。
“怎麼了?”秦王妃看雲姒低頭皺眉,便察覺她可能不舒服。
雲姒擡起頭,擺擺手:“沒事。”
真是奇怪了,這些天,後頸疼痛比先前劇烈了,就連次數都開始增多了。
但是很快的,又消退下去。
雲姒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萬一她有點病在身上可怎麼好,突然的疼痛,就是不正常的,還開始頻繁起來。
“錦弗公主?錦弗公主?”
雲姒的思緒被喚回,面上帶着幾分歉意地開口:“江大人,對不住。”
江時阙是個修養極高的,聽見這話,也沒有生氣,溫淡得就如同一杯水一樣:“公主客氣了。”
忽然間,兩人沒話說了。
秦王妃不斷地沖江時阙使眼色。
雲姒也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得勁了。
“今天的天氣真好。”江時阙開口打破沉默。
雲姒朝着庭院外面看了一眼:“就是啊。”
又沒什麼話說了。
秦王妃跟淮王妃兩人坐在那,相互看了一眼,決定起身給他們騰位置。
瞧着兩人走了,江時阙起身,給雲姒斟茶。
雲姒仰頭看着他。
江時阙的名号她聽過。
且江氏是書香世家,家中幹淨得很,父母恩愛和諧,沒有什麼庶子庶女,家中就他一個獨子,還很争氣,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手下還未曾出過一樁冤假錯案。
這種男人,如果是過日子,那當真是首選的。
她很感謝蔣淑蘭,費心給她挑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