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難堪了。
南绛低頭看着手中的藥,一個士兵過來:“雲大夫帶着州府大人過去了,讓我來跟姑娘說一聲,讓你跟着雲大人一起去。”
南绛再擡頭看了一眼雲令政。
現在馬車已經不見了。
南绛剛要說好,那個士兵也不知上哪去了。
現在,就連蕭天策也不知去了何處。
以誠待人,奈何人不應誠。
冰t?天雪地裡,南绛拉開衣服,就看見胸口的花瓣。
還是隻有一片。
隻是顔色深了一些,也隻不過是深了一點點,微不可查的一點點。
甚至,連完整的一片都沒有長出來。
“哈哈這誰啊!”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浮調笑傳來。
是一幫逃竄的難民。
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瞧見南绛在雪地裡拉開衣服,他們舔着嘴巴搓着手,趟過着雪靠近。
“這是多寂寞,在大雪天就要脫衣服,是不是知道我們幾個來,專門脫給我們看的?”
為首的男子身上有股血腥味兒,一把抓住了南绛。
南绛的木讷消散,她下意識的掙紮:“放開我!”
“哈哈哈哈……這不是哪個妓院裡面的吧,大冬天都要拉開衣服給過路的人看!專門等爺臨幸你嗎?”
說着,一把抱住了南绛的腰。
南绛想起雲姒的話。
天災當前,沒有吃的,人是會吃人的,婦幼當先!畜生們白日淩辱,夜裡當飯吃掉。
管這叫……兩腳放開,放開!”南绛架不住他們三個男人人多。
按着她的腳,抱起她的頭,架着她就走。
她像是一條魚一樣的撲騰,瘋了一樣的掙紮。
可是沒用。
喊破了嗓子,都沒有人來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救她。
她想到了那一輛遠去的馬車。
雲姒是有事絆住,可雲令政有什麼事情呢?
他哪怕等一會兒,等她上馬車,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