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定定看着南绛,乃至于蕭天策手中的長劍抵住了他的脖頸,他脖頸顯出血絲,目光也未曾波動。
“又裝了?裝作不認識,可有意思,嗯,南绛?”雲令政一點點握緊南绛的手腕。
南绛的手被她握得疼:“放開,好疼!”
可任憑南绛怎麼喊痛,雲令政手下沒有松開半點。
他擡手握住蕭天策的長劍,直接朝着心口的位置狠狠入了進去。
眼底不見半點痛色,甚至帶着挑釁地看着蕭天策,身子猛然一用力,劍端又往他身軀裡面送了進去。
原本就重傷,渾身是血的人,此時鮮血從他心口暈染開。
他的月白衣袍如同一朵朵豔麗血花綻放開。
蕭天策手下一松:“雲二哥!”
雲令政冷嗤了一聲,滿手的血握住劍刃,直接見長劍從自己的心口一處拔出來,把長劍扔在了地上:“你喚我一聲‘雲二哥’,轉頭搶了我的人,天策,好心思啊。”
蕭天策緊緊握住南绛的手腕:“二哥忘了,是誰做了那些事情,又是誰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放了手。是二哥你!現在她選了我,你又出現,破壞她的幸福,你到底能帶給她什麼!”
明明是雲令政先辜負南绛。
明明是他不愛而娶。
明明是他害了南绛全家,害了整個巫族的人!
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面出現在這裡,跟他搶他的南绛!
雲令政眼t?底冷然,低頭看向了南绛。
眼底的溫潤才起,南绛低下頭,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沒有半點松動,又狠又兇,乃至于連蕭天策,都聽見了雲令政骨肉斷裂的聲音。
“咬,你繼續咬,你以為你咬幾口,我就能放過你?”雲令政另一手,擡起就劈向了蕭天策握着南绛的那隻手。
同樣是筋骨斷裂的聲音。
南绛才一聽見,就馬上松開了口,看向了蕭天策:“天策!”
蕭天策死死抓着南绛不放手。
雲令政嗤笑:“演得不錯,我這個看客瞧了也忍不住為你深情感動。”
他反手奪劍,挽劍下落。
蕭天策以為是要砍斷他的手,他依舊不松開。
可下一刻,他就看見,雲令政的長劍,是朝着南绛的手去的。
他狠了心,要砍斷的,是南绛的手!
在最後一刻,蕭天策驟然松開手:“南绛!”
他追着上前。
南绛什麼都不明白,下意識地要去拉蕭天策的手:“蕭天策——”
才伸出手,就被雲令政握住,直接抓了回來:“你再叫他一聲,明天我血洗蕭家滿門,我的脾氣你曉得,不信,你隻管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