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棣含笑看着下面的人退後:“我父王名諱我自不敢宣之于口,我母妃是你前幾日剛跪過的西洲女君,你兒子偷襲的,是我胞弟。”
韓清流詫異地看向了蕭慈。
蕭慈點頭:“是,他是。”
“這件事情都是小孩子打鬧!”韓清流隻知道自己刺痛了一下,身下是血,這會兒不疼了,以為沒什麼,沒有傷到那處關鍵:“世子已經傷了我兒,也算是為了……”
嬴棣:“我說出的話,從無收回的道理。你死還是你兒子死?”
韓清流此生沒有這樣被動過,偏偏對方隐藏來曆,他剛才還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
這時下面的人也求情,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韓信邦現在都已經廢了。
韓家閉門鬧嚷,這會兒白馬書院先生上門。
知道了事情經過,再看見地上的人,忙道:“可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行。”
嬴棣就認了這兩個字,一點講條件的餘地都沒有,甚至開口:“你不選,我幫你選……朱厭,該補補身體了!”
第1844章
一局接着一局,嬴棣開始不謹慎了?
其他人還不知道“朱厭”為何。
就看見正堂頂上忽然之間跳下來一個黑色的影子。
等站定了,衆人才看清楚,是一頭黑豹,氣勢淩人,張口之間牙齒鋒利逼人,吃過人的野獸就是不一樣的,行動之間,已經讓人毛骨悚然。
韓清流臉色瞬間蒼白:“你敢!就算你是女君大人的血脈又能如何,你無故傷害無辜,我要上奏朝廷審你!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是在給女君大人添麻煩,她現在還有一身麻煩沒有洗清呢!”
一番話又是威脅又是恐吓。
嬴棣笑了笑:“不是景昀的話,我想我這輩子也接觸不到像你們這樣的人。”
話音一落,嬴棣一腳就把韓信邦朝着朱厭踹了過去。
韓信邦知道自己惹了不應該惹的人,平日又是欺軟怕硬的骨頭,正在裝死。
誰知道會被踢得這樣突t?然。
下面的人甚至想要攔都不敢攔,那可是一頭野獸在。
韓信邦當即就大叫:“爹!”
才喊了一聲,朱厭就撲了過去。
野獸獵殺,都是會死死咬住獵物的脖子,直到獵物停止掙紮斷氣為止。
朱厭早年跟着上過戰場,這樣一口下去,韓信邦的聲音戛然而止。
雲姒這會兒恰好派人撞開韓家大門,從影壁處過來,就看見這一幕。
她身形一震。
這一瞬間,幾乎萬籁俱寂,天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