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棣:“男兒郎自有血性,見不得這些東西。母親不必為我操心,我自願入獄,等真相大白。有我在天牢之中,我不信下面的查不出韓家之事。”
說罷,嬴棣挑釁地看向了韓清流。
也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徹底撞開。
京兆尹的人來了。
一問,居然是嬴棣報的案,什麼時間來都說得清楚。
看着一地的血,京兆尹的人也不能顧及權貴顔面,這種事情又發生在大庭廣衆之下,隻能将嬴棣暫時收押。
西洲本就是一個律法等級森嚴的地方,更不要說雲姒曾說過,也要頒布律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們這些權貴更應該遵從律法,不得私設刑堂,更不得私自裁決人生死。
她身為女君更要以身作則。
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巧了……
掐着點來的,她剛把律法頒布下來,嬴棣就做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嬴棣做得太突然了。
雲姒定定看着嬴棣遠去,母子對視最後一眼,嬴棣且微微一笑,叩頭再做拜謝:“母親,兒子且去,無須擔心。”
雲姒忽然就明白了。
嬴棣在做她的踏腳石,為她開新法,做這個投名狀給衆人看。
沒有人幫他們,自家人,自己兒子,自己哥哥們,一個個的都在舉着她朝上走,助她一臂之力,想她功成。
“好。”雲姒眼底驟然濕潤。
嬴棣轉身之際張了張口,想說的話有萬千。
他最想說,如果雲姒這件事情做成了,天下醫者諸多,百姓活命有望,那國家的一切發展,都将喧嚣之上。
畢竟,身體就是一切的基礎,人口,就是一切的基石。
且此事還是二舅舅點播……
隻是不能再說了。
夫子這會兒直接暈了過去。
韓清流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看着雲姒離開,再看絲毫不為所動的蕭慈,韓清流甚至顧不得許多直接指着蕭慈鼻子罵:“你可真是涼薄冷血,這孩子也叫你一聲母親,他被那樣扔過去,你也不知道救去!”
蕭慈不喜歡在爛人爛事上糾纏,也懶得理韓清流。
隻雲墨裴道:“你一個大男人都吓得尿褲子了,現在責怪一個女人不撲出去救人?韓信邦這個天生壞種還不是蕭将軍所生,韓将軍,嬴棣給你除了個壞種,你應該欣慰啊,你不知道你兒子做了多少孽嗎?”
韓清流剛要說什麼,目光就随着雲墨裴低頭看下去。
他褲裆那塊濕了,這會兒麻木勁兒過去,又開始疼了,疼得不同尋常。
走兩步,似乎有什麼掉了出來。
瞧見是什麼,韓清流“啊”地慘叫了一聲,直愣愣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