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兩人是炸死的,這麼說來是張緒太大意了,帶來的法器于戰鬥中被損毀,發生了爆炸,以至于陰溝翻船?”
“那其他人呢?”
雖說茶山堡不算什麼,整個琅琊郡,這樣的豪族塢堡有兩三百個,但這麼多武者被一個沒學過武,隻練了一天《泰皇白玉經》的少年蕩平,也未免太離譜了!
就算炎奴有真氣底子,轉化之後功力算是三流,他也不懂用啊。
而且炎奴還受了傷,鎖在刑場,這種局面,沈樂陵都不知道茶山堡這群人是怎麼輸的,講道理,這麼多人耗也耗死炎奴了吧!
“嘶,這傷勢也太恐怖了!”
“腰完全斷裂了嗎?看來是要殘廢了……”
沈樂陵查看炎奴,見其傷勢慘重到了極點,心髒雖然還有微弱跳動,但已然是瀕死之際,生機幾乎斷絕,就這還在往外爬?這是什麼意志?
“泉水……”
忽然,沈樂陵聽到微不可聞的聲音,那是炎奴在默默提醒着自己,泉水還沒去挖。
“……”沈樂陵懵了:“笨蛋,你别爬了啊!”
“嘁!我晚上來一步,你就死了!”
雖然覺得炎奴殘廢,沒什麼用了,但沈樂陵也不多廢話,還是吐出幾顆丹藥,用她的本命源泉活水化開,直接融入炎奴的髒腑器官之中,以極快的速度浸潤全身。
炎奴本是堅定地往外爬,結果被這救治弄得渾身酥軟,緊接着感覺一股神念催促着他‘笨蛋,快睡快睡’,搞他暈暈乎乎,當即昏昏睡去。
沈樂陵見他終于停止折騰,點點頭,同時指尖并如劍,在鐐铐上一抹,叮當作響,就解開了炎奴沉重的枷鎖。
她在那不斷作法,治療炎奴,隻見騰地一下,不遠處張緒屍體的懷中,有符紙燃燒,點了錦繡華服,以至于火越來越大。
沈樂陵知道這是‘祝由符紙’受妖氣助燃的緣故,也不多管,又張開手掌放出無數水流,如一條條觸手般纏繞炎奴,将其卷到自己懷中。
“嘿嘿嘿,就算殘廢你也歸我了,還是跟姐走吧!”
她帶着炎奴找了匹戰馬,飛身騎上去。
繡口一吐,飛出一顆靈珠,如棗般大,晶瑩剔透,水汽缭繞。
沈樂陵在場中轉了幾圈,便把死人散發的元氣精魄悉數吸收。
雖然沒有活人效果好,但也差強人意。
隻見她跨馬沿着炎奴殺來的軌迹,一路收獲,靈珠萦繞的水汽更為濃郁了一些。
光天化日下,沈樂陵完全是肆無忌憚!
然而整個茶山堡,已經沒有高手了,剩下的不入流武者,都紛紛躲在屋内不敢出來,隻偷偷觀望這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
這麼明目張膽地到處騎馬縱橫,洪叔當然也看到了,見到馬上還有炎奴,急忙追了過來,畏畏縮縮地喊:“敢問貴人是誰?”
“嗯?”沈樂陵認識洪叔,見他發問,咯咯一笑。
忽然飄飄而起,一身水合袍緊束絲縧,隐隐有朦胧之氣,一肌一容,盡态極妍。
“祖龍東巡餐壽果,仙人到此飲福泉。”
“牢山自古奇胎定,妙水生我沈樂陵!”
她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說話間已然縱馬飛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