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山人心裡苦悶,隻恨自己懂的法術少。
紙紮術局限太大,弄丸術倒是威力不錯,他最高能把銅丸加速到突破音障,但不知為何,銅丸對那凡人也無效。
思來想去,他唯一能傷到那凡人的,是罡氣。
可是炎奴,體内除了火符,還有一水符,元氣充沛,能夠抵擋罡氣這種典型的法術傷害,再加上炎奴真氣太多。
如此層層削弱,他這三百段罡氣打下去,恐怕還打不死炎奴。
正彷徨間,炎奴已經蓄力了十幾萬真氣。
他并沒有全身發光,而是腹部如有一輪大日,冉冉升起。
最後彙聚在胸口,形成一輪光旋,熠熠生輝。
其微微顫動,緩緩旋轉,好像群星構成的旋渦,周圍還有如同樹狀圖一般的發光經絡,好像閃耀的紋身。
這一次蓄力,和以往不同,以前炎奴是以調息之法,内在積蓄真氣。
但這次,炎奴的腸胃已經三元淬體,可以真氣外放化形。
于是他突發奇想,來了一手‘向内外放’。
源源不斷的真氣,先彙聚腹部,然後化形,壓制成一個星旋般的光團,送到胸口。
在别人看來,這和自殺沒區别。
外放的真氣,甭管什麼造型,它就和劍氣似的,極具破壞力,處于某種高能激發态,可熔金碎鐵。
怎麼能在體内運送,那還不把身體磨滅的連渣都不剩?
這和綻放最強劍氣轟殺自己有何區别?
但是,炎奴卻違反了常理。
外放高能的真氣,在體内橫沖直撞也沒關系。
這團恐怖的能量光球,随意輸送,運動到哪,炎奴的身體都不會蒸發一滴血,損傷一塊肉。
此刻送到胸口隻是習慣,炎奴還可以操控腸子,把能量送到手上,送到腳上,甚至送到眼珠子上。
隻見他一邊蓄力,一邊研究。
一會兒舌尖亮起,内蘊無數真氣。
一會兒左眼大放光芒,如星辰般閃耀。
一會兒頭頂發絲,噌得一下支棱起來,好像發光的星鍊。
有了腸子這個‘控制器’,炎奴可以間接地增強自己的控制力,把真氣輸送到任何地方。
隻彙聚到一隻眼,隻亮一根發絲等等操作,已經變得很輕松。
繼而他可以把所有的真氣,都精準地壓縮在喉嚨。
不過,從腸胃以外的地方,真氣無法外放,最終爆發出來的能量,還是隻能加速空氣。
但這也夠了,他現在正是隻要加速空氣,震殺敵人,破體真氣反而不行。
“武功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