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真有意思……”
炎奴從下颌到喉嚨,延伸至胸口的星旋,瞬間亮起一條條脈絡,密密麻麻,好似發光的紋身。
這句話,聲音如若洪鐘大呂,震蕩出肉眼可見的氣浪,轟鳴不止。
他隻是小試牛刀,就已經威力恐怖。
而等他真積蓄了百萬年真氣,瞬息爆發,又該是何等光景?
“你管這叫武功?”
沈樂陵和馮君遊連連退後,各自法力護體,來到瑟瑟發抖的村民身前,又撐起水幕與鬼氣。
“卧槽……”沂蒙山人更是臉色劇變,他知道,若有百萬真氣爆發,哪怕隻是催動空氣,也絕對扛不住。
“打斷他?不……他現在爆發也有幾十萬,我還是扛不住……”
“跑?不行,三百段法力,絕對跑不赢他。”
沂蒙山人心急如焚,恨自己不會遁術。
他大聲喊道:“放我走!我給你們徐行追止的異方!”
“好哇,你先說。”沈樂陵笑道。
“……”沂蒙山人咬牙切齒道:“你先讓他停下!”
炎奴積蓄的真氣越來越恐怖,其實已經足夠殺死他了,但還在繼續凝聚。
沈樂陵說道:“誰知道你憋着什麼壞?”
“你先說,我們就放你走,放心,我很講信譽。”
沂蒙山人才不會這般輕信,他沉聲道:“我把異方藏在了一座洞府中,放我走,我會告訴你們具體位置。”
“那洞府在沂蒙山?”沈樂陵猜道。
“……”沂蒙山人眼皮微顫,說道:“沒有我的指引,你們是找不到那座洞府的。”
沈樂陵知道他這人謹慎,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也幹脆懶得套話,反正這神通也不過如此。
于是笑道:“那算了,炎奴你要麼?”
“我要他死!”炎奴一段段樹狀光紋,延展而下,抵達雙腿。
他縱身一跳,越過沂蒙山人,來到了對方的正面,這是為了讓對方受到最大的沖擊。
沂蒙山人緩步靠近,距離炎奴十丈時,原地踏步,随後微微偏轉,走向另一個方向。
徐行追止的十丈範圍内,并非有什麼東西阻擋,并非什麼無形壁障,隻是單純的距離鎖定。
哪怕一個人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撞上去,也不會感受到任何壓力,和在空曠之地飛行是一樣的。
因此不存在炎奴站在那,會被擠着往後退的說法。
他攔截在前面,沂蒙山人反而也不能靠近炎奴十丈,原地踏步起來。
沂蒙山人的眼神如困獸之狼:“别逼我!”
“否則我死也要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