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許溪睡的并不好。
睡之前他喝了酒,酒精促進了他入睡的速度,卻也刺激着他的腸胃以及大腦,讓他夢中醒了好幾次。
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天終于亮了。
關了靜音的手機正在不斷地閃爍着。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直接挂斷了電話,然後打開新聞。
關于靳嘉望參與灰色買賣的事情占據了新聞的一大半,剩下的是關于他和元筝的婚事。
即使現在僅僅是早上八點,參與讨論的人數已經到達網站的巅峰。
許溪沒有再看,直接從床上起來,再打開電腦。
“昨晚讓你确認的份額抛出去了麼?”他又切斷了一個來電,撥了另一個電話,“交易就要開始,現在可以做準備了。”
這個電話,許溪打了三小時。
然後,靳嶺股份跌停。
而溫源那邊同樣出現了大幅度地交易,數據驚心動魄。
許溪面無表情地确認了一眼後,挂掉電話,關上電腦。
在他跟别人通話的時間中,有無數的人給他打了電話,此時他倒是有心情回過去了。
“許先生,您在哪?”
靳嘉望的手機是醫生接的,“您父親現在情況緊急,請您馬上回深城一趟!”
許溪倒是很快答應了。
至于元筝那邊,他沒有接她的電話,隻反手将她的号碼拉入了黑名單。
在前往機場之前,他去了一趟醫院。
但那邊的人卻告知他,林沐瑤已經出院了。
——席知遇接她出院的。
聽見這一消息,許溪沒有任何反應。
應了一聲後,他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刻,護士卻突然叫住了他。
“您是她的朋友吧?這是她遺落在病房裡的東西,麻煩您轉交給她可以麼?”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個白色的發夾。
許溪很快伸手接了過去,“好。”
出了醫院後,許溪并沒有依照諾言去把東西還給她,而是将那個發夾收入自己外套的口袋中後,乘車前往機場。
醫院門口圍滿了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