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自虐一樣。
他認識林沐瑤很久了。
所以,他也很了解她。
所以,他能從她跟他人的相處中,判斷出一些信息。
比如……她和他的感情如何。
而此時雖然許溪很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跟蘇岩在一起……很放松。
這是一種舒适的相處方式。
許溪也明白,人與人之間能做到舒适,那已經是最好的相處。
車子駛過深城的街道,路過幾座辦公大廈,又經過了幾個小區和學校。
最後,開入了一個别墅區。
那裡的安保森嚴,許溪雖然有辦法進去,但并沒有繼續跟着。
他慢慢将車停了下來,看着那漸行漸遠的車尾燈。
直到什麼都看不見,他才從口袋中拿出香煙和打火機。
那把打火機已經太久了。
再加上他經常拿在手上看,上面的漆已經掉了許多,猶如一個時間老人,正在提醒着自己——她已經走了很遠了。
遠到似乎自己不應該再去打擾。
許溪的手指輕輕在漆面上摩挲着,再閉上眼睛。
喉結滾動,試圖将那裡哽咽的情緒壓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許先生。”
是照看他母親的護理打來的電話,“您現在還在深城嗎?您母親她今天傍晚身體不太舒服,我們現在在醫院,醫生說您最好回來看看呢。”
許溪抿了一下嘴唇,再看了看前方。
“我知道了。”他說道,“我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