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自己出了宴會廳。
服務員剛将門打開沐瑤就看見了那裡的人。
他手指夾着香煙，眼睛看着門口的那張婚紗照。
看見他的時候，沐瑤先是一愣，到底還是主動喊了他一聲，“何川。”
聽見聲音，何川倒是很快轉過頭。
但他也沒有回答，隻靜默着看着沐瑤。
沐瑤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到底還是放棄了跟他繼續攀談，隻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但下一刻，何川突然又叫住了她，“林沐瑤。”
直到今天，許溪還是習慣連名帶姓地叫她，隻有在夜深人靜，兩人耳鬓厮磨的時候，他才會輕聲叫她小瑤。
但一樣的連名帶姓，此時沐瑤聽着何川的話卻隻覺得不悅和膈應。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隻站在那裡看着他。
“前段時間，你是不是見到厲池柚了？”何川問她。
沐瑤點頭。
“她過的……怎麼樣？”
這句話，何川的聲音中也帶了幾分艱澀。
沐瑤自然聽了出來，眼睛在看了看他後，回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畢竟我不是她，不知道什麼樣才算好。”
她的話說完，何川卻是笑了出來。
“你和許溪還真是夫妻，這回答都幾乎一模一樣。”
沐瑤抿了一下嘴唇，也忍不住問他，“那你呢？你過的開心嗎？”
她的話說完，何川嘴角的笑容卻是更深了幾分，“你覺得呢？你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可能會開
心嗎？”
他嘴角上挂着笑容，但聲音中卻是一片咬牙切齒！
“可是，當初你做選擇的時候，也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何川閉了閉眼睛，“是心甘情願，那個時候我就是想，她大概會感動的吧？畢竟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我留在了她的身邊，也隻有我，會飛躍幾萬公裡去找她。”
“可是你知道嗎？最後她也隻送給了我一句，我很好，但她不喜歡，所以她隻能祝我幸福。”
何川的話說着，聲音越發嘶啞了。
這些話，那天晚上許溪和陳堯來找自己的時候，何川尚且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