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那天晚上許溪和陳堯來找自己的時候，何川尚且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麼說，他們也會說是自己活該。
如今，許溪自不用說，卻是連陳堯，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和歸屬，為什麼偏偏隻有他……
隻有他，無法得償所願。
“其實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喜歡厲池柚嗎？”
沐瑤這句話讓何川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那看着她的眼神中，還帶了幾分可笑。
沐瑤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繼續說道，“你是喜歡她，還是喜歡你自己的想象？你了解過厲池柚嗎？”
“你如果真的了解她那你就會知道，她最愛的人是她自己，所以隻要誰可以提供給她優渥的生活，她就能跟誰在一起。”
“那你應該努力的方向，就是擁有可以讓她看向你的資産，而不是埋怨着你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卻依舊沒有感動。”
沐瑤的話說完，何川不說話了，但臉色卻是越發難看。
“我知道我說的話不好聽。”沐瑤低笑了一聲，說道，“但你冷靜想想，是不是這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何川又慢慢笑了起來，“我也知道……可能她根本就不值得我這麼做，但我還是忍不住，我就是不甘心。”
——就好像是一個上了賭桌的賭徒，他就是要看看自己最後能輸成什麼樣子。
而最後果然是……分文不剩。
“所以我說，許溪是一個很幸運的人，他喜歡的人同時也能喜歡他，多幸福？”
“不僅是許溪，我現在連陳堯都羨慕了。”
“當然，我知道，是我活該，走到今天……全部都是我活該。”
話說完，何川也将手指上的香煙掐滅，“行了，你回去吧。”
他也沒有等沐瑤回答，直接擡腳往前。
沐瑤看了看他的背影，原本是想要說什麼的，但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時，卻發現許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
自從自己懷孕後，許溪已經戒掉了香煙，此時他的手正撐在欄杆上，皺眉看着窗外。
聽見動靜，他立即轉過頭，再幾步上前，“你怎麼進去這麼久？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