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神力包裹全身,手上一角陣圖為引,尋至一條十丈見寬狹長深淵前,單膝跪下。
“令使成季,拜見煉天長老!”
不多時,深淵中傳出一道低沉回應,“你來了……可是哪一方道洲傳來了好消息?”
成季低着頭,顫顫巍巍道:“回禀煉天長老,飛花洲……出事了。”
“什麼!”
隻聽深淵傳出一道驚怒之聲,随即有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憑空乍現,一把扣住成季的脖子,将其提起。
“飛花洲上出了何事,可是噬靈那厮沉不住氣,又惹了亂子!”
成季神情驚恐,掙紮着從嗓子裡擠出聲音,“煉……煉天長老,饒……命……”
黑袍人冷哼一聲,松開手,成季無力的摔在地上。
可後者卻不敢怠慢,趕忙翻過身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煉天長老開恩!多謝煉天長老開恩!”
黑袍人語氣淡漠道:“起來說話。”
“是。”成季哆哆嗦嗦的立起,縮着脖子,不敢擡頭與黑袍人有任何的目光接觸。
“你且先說說來龍去脈。”
“是,煉天長老……”
于是,成季便把飛花洲近來發生的變故大緻叙述了一遍,包括碧玄域上的神修陵墓、金聖山一役等。
青葉洲上的失利也簡單提了提。
黑袍人聽完更是震怒,“噬靈那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本座當初便曾告誡他不要貪圖眼前蠅頭小利,要看的長遠,賜予他的一角煉天陣紋不如研究,非得執着于他那什麼噬靈陣法。”
“這下可好,白白浪費了幾百萬年時光,反倒還險些誤了盟中大事,他死不足惜!”
黑袍人越想越氣,為了讓噬靈魔君盡快達到沖擊界主的資格,他甚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後者接連獻祭了幾任令使。
誰知到頭來竟是個這樣的結果,屬實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許久他才稍稍平複心中怒火,再回頭望向成季,接着問道:
“那你可有查過那名為焱的神秘修士是何來曆?”
成季聲音顫抖道:“回……回煉天長老的話。”
“屬下是在祁神使意外隕落之後才調來的飛花,時日尚短,再加上之後不久噬靈魔君就出事了,屬下一直忙于善後,所以……”
“罷了罷了,”黑袍人擡手打斷道,“根據你的描述,焱的修為很可能已達到了準界主之境,就算你查了,多半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此事便不需要你管了,待脫開身來,本座便親自去會一會他。”
聞言,成季如蒙大赦,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他哪是沒時間查,根本就不敢。
當初在金聖山他便已見識過那位的本事了,若非逃的及時,恐怕下場并不會比噬靈魔君好多少。
“煉天長老,若無他事屬下就先回去了,飛花分舵正在内部整頓,不能長時間沒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