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向她伸手,伸向那個似乎唯一能給我帶來溫暖的地方。
帶我走吧,母妃。
我喃喃道:“小九太冷了。”
可是直到那道虛無缥缈的人影走近了,我才發現那是蕭景明。
“闫清,我讓你給他沐浴,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我稍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希冀。
蕭景明忽而殘忍地笑了,從背後拿出一柄給馬刷毛的毛刷,扔到我面前。
“不用上這個,怎麼能洗幹淨九殿下的一身髒皮爛肉。”
“不要……”
我搖了搖頭,拼命掙紮着想要爬起身,遠離那個可怕的刑具。
可毛刷尖厲的邊緣刷過未長好的傷疤的一瞬間,我還是慘叫出聲,掙紮得宛如一條垂死的魚。
這樣也好,越疼下去,我就越不怕疼了。
我終于如願以償在這場可怕的虐待結束前暈了過去。
再醒來,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寝宮。
我掙紮着起身,偷偷跑到跟小侍衛約定好的地點,打算拿祭奠我母妃的紙錢。
可是我沒有等到小侍衛,隻等到了蕭景明。
五、
蕭景明像極了一頭盛怒的獅子,一腳把我踢倒質問我的來意。
蕭景明向來不信鬼神之說,我半點不敢開口,生怕牽連到逝去的母妃。
可落在蕭景明眼裡,就是我與小侍衛有私情的鐵證。
蕭景明冷冷地盯着我,拖着我的頭發一路把我拖回他的宮殿,粗粝的石子磨破我背後經久不愈的傷痕,血淋淋地疼。
可是路過母妃的宮殿時,蕭景明忽而想起了什麼,捏起我的下巴問我:“今日是你母妃的忌日?”
我惶恐地點頭,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笑了笑,風輕雲淡地開口。
“闫清,把這間宮殿燒了。”
“住在死人隔壁,本王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