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不怎麼适用。”
銀爻:“也對,畢竟未來大嫂和果果又不一樣,大哥,你要努力啊。我和果果都等着參加你和大嫂的婚禮,你這邊進展真的太慢了。”
月淮:“也不慢了,陛下讓我畫個千面圖給她,主動問我要禮物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展。”
唐果:“大哥,所以你們還沒有拉小手?”
月淮:“……”
月淮:“她挽我過我的胳膊,每次參加什麼場合的時候,我都是她男伴。”
唐果:“聽出來了大哥在掙紮,我不會笑,你努力。”
月淮:“小石頭,趕緊帶着你媳婦兒去玩,沒事别總在我面前晃。”
唐果:“大哥,我真的沒有笑你,按照你給出的信息,我們都覺得你的進展非常快。未來大嫂都願意挽着你胳膊參加聚會,說明對你已經不一般了。”
月淮臉色緩和:“反正她不一樣,你們别以常人來論斷,這邊到處都是想害她的人。”
銀爻:“大哥說的對,我們可以等。”
唐果:“嗯,不着急的。”
月淮:都滾吧。
“在男人的眼裡,我們女子是否都是貨物?有需要了便可以随意買賣,無論這個女子的身份是奴婢,妻子,還是親生妹妹?”
井邊坐着一位漂亮女子,她沒有使用靈魂力量為自己稍微裝扮一下,完全是死時的狀态。
她滿臉慘白,臉上有一層厚厚的脂粉,口脂塗得很紅。衣衫鮮豔又輕薄,不像是尋常家中女子的穿着。頭上的金钗随着她輕微的動作搖得一晃一晃的,有些晃眼睛。
千雁沒有回答女子的話,此時想來也不需要她說什麼,女子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縱觀古今,确實如女子所說,在一些男人統治的時代,女子地位很低。父母可賣她們,兄長可賣她們,丈夫可賣她們。
其實小孩也是如此,說白了就是最弱的那一個就會淪為可交易的貨物。
這是時代的悲劇,隻有随着時代的變遷,這樣的事情才會逐漸改變。
哪怕是她最喜歡,認為最和平的現代世界,也不可避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即便這些事情不被這個世界允許,依舊會有人去做這些,隻為利益二字。
有需求,就有利益,違背律法,違背良心都有人去做。
能杜絕嗎?不能。
她認為自己很強大,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也不敢打包票能杜絕這些事。
“我大哥是個讀書人,從記事起爹就在耳邊說,大哥将來是有大出息的。這個家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大哥。我能做活兒的時候就得跟着爹娘做活兒了,”女子伸出雙手,這是一雙與那身衣服和秀美面容完全不相配的手,手指很白皙,卻很粗,依稀能從上面看出許多傷痕,“在家中大哥不用做任何活兒,隻需要讀書便好,吃的自然也是最好的,每日都能吃到一隻雞蛋。而我和娘也就過生日與過年那一天,能吃些好的。”
“後來有了嫂子,嫂子也與我和娘一樣,所有好的都去了大哥那裡。”
“爹是一家之主,隔三差五的倒是能吃些好的。”
“我感覺到了這個家的差别,然而所有人都沒有覺得不對,我自然是不敢反對什麼。”
“那年,我十三歲,大哥慌張的跑回來,說出事了。”
“我還傻愣愣的上去問出了什麼事,很擔心他。在他支支吾吾解釋中才知道,他拿着家裡的銀錢出去胡吃海喝,結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後來還被忽悠去了賭坊。那一天,他輸了一大筆,欠下許多債。賭坊東家給他湊錢的時間,若是在十天之内湊不到足夠的錢,便會剁掉他的手指。”
“欠了賭坊兩百兩,兩百兩啊,我得繡多少繡帕,做多少荷包,才能賺得回來,日日夜夜都秀,恐怕十年都賺不回來。”女子抹着眼淚,“可他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輸了出去,家裡的銀錢大部分都給了他,如何能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