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花樓裡面的那些姑娘，都沒有他妹妹孟千雁長得好看。
他緊緊地握着手，将妹妹賣掉，一定可以還清賭債。等以後他發達了，再接她回來享福，好好的待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将來要考取功名，不能被斷手指。
就算她沒了清白，将來他當官了，沒人敢小瞧她的。
懷着這樣的心情，孟文昂找到花樓媽媽，将自己的目的說了，這地方他熟悉，花樓媽媽也知道他。
下午，孟文昂回來了。
還帶着花樓媽媽和花樓的打手，一大隊人。
“先說好了，若你妹妹和你說的不一樣，我可不會給那麼多。”花樓媽媽警告的說，語氣中帶着嗤笑。
孟文昂這種人她見得多了，這些年頭花樓裡面多少姑娘都是這樣被賣進來的。
孟文昂連忙保證，他妹妹真的很漂亮，等兩年長開了會更好看。
花樓媽媽将信将疑的來到孟家門口，這麼大的動靜屋内的人被吵到。
張氏從廚房出來，看到孟文昂打算問他請到大夫沒有，然而花樓媽媽這些人太顯眼，她要問的話瞬間收住。
撲面而來的脂粉氣息令張氏臉色大變，她失望的盯着孟文昂：“你不是去請大夫了嗎？”
“娘，”孟文昂聲音低沉的叫了聲，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惹張氏不喜歡，底氣不足，“明天就是還錢的日子了。”
“所以？”張氏眼睛一下紅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就要賣掉你的親妹妹嗎？孟文昂啊，你的良心呢？雁兒從小吃的苦頭夠多了，如今因為你清白都要不保。娘求求你，你做什麼都好，給雁兒一條生路好不好？”
千雁走出房屋，面對的就是張氏痛哭流涕的一幕。
“娘，我不能失去手指。”孟文昂看向千雁，“等度過這個難關，我努力讀書，将來出息了會将妹妹接出來享福。”
“雁兒不稀罕這個福。”張氏嘶喊，“你滾！趕緊滾！！”
“娘，如今爹得了怪病動彈不了，家裡就我一個男丁，所以這個家是我做主。”孟文昂挺直腰杆，指着千雁的位置，和旁邊的花樓媽媽說，“紅媽媽，這就是我妹妹，你給看看值不值？”
那模樣，仿佛在指着一件貨物。
紅媽媽打算上前來看看，沒想到千雁動作很快，沖過去一拳揍在孟文昂的臉上。
她沒有留情，這一拳直接将孟文昂打得兩眼冒星星。
她沒有停手，将人摁在地上使勁兒的捶打，根本不顧孟文昂的慘叫。
“孟文昂你敢賣我？你也配？”
千雁坐在孟文昂的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他的臉，清脆的耳光将所有人驚呆在原地。
原本哭泣絕望的張氏都呆愣住，還能這樣？
女人打男人，這是她不敢想象的事。
雖說律法裡面沒有規定女人不能打男人，可所有女人都默認男人是不可以反抗的。
因此她被孟崇喜打的時候，隻知道卷縮身體，抱着頭，根本不敢反抗。
“自己不學無術，好賭成性，欠下一屁股債，還想賣妹妹抵債？你想得真美。”
孟文昂就是個柔弱書生，沒一會兒被打得不能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