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那就聽你的。”
旁聽的孟崇喜掙紮着要阻止,想要大喊,謾罵千雁,然而他不能吱聲。現在就是面部表情都無法做,隻能僵硬的躺在床上瞪着眼珠子。
千雁餘光瞥了眼孟崇喜絕望的眼神,将張氏拉着去她屋子休息,她留下來照顧孟崇喜。
她将門一關,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都癱了,還需要怎麼照顧?
無視孟崇喜的眼神,她打坐練功。腦海裡卻在琢磨賺錢的事,總不能一直都過這種拮據的日子,一頓好的都吃不上。
她不習慣。
目前能利用的就是那一手繡活,醫術她倒是會,但這個暫時沒出處,需要一定時間讓這個變得名正言順。
天蒙蒙亮之時,孟文昂終于帶着大夫趕回來。
他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眼巴巴的在一旁,着急得滿頭大汗。
大夫放手之時,他趕緊問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表示無能為力,他沒有診斷出孟崇喜是什麼病。
沒有診斷出不對勁,大夫也無法開藥,孟家還得付跑路費。
孟文昂不相信,抓着大夫讓他救孟崇喜,大夫滿臉無奈,這種奇怪的病症他是真的沒有見過,脈象正常。
“或許你們可以去找找另外的大夫。”
孟文昂不得不放開大夫,又急匆匆的去找另外的大夫,這次他一次性将鎮上的都請來,也顧不得要花費多少辛苦費。
他隻知道孟崇喜是家裡的支柱,若對方倒了,他就沒辦法還賭債。
他活着的二十多年,估計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為這個家忙碌得多。
“确實看不出。”
“我也沒診斷出。”
“病症很奇怪……還是我醫術不精。”
請來的大夫都沒有看出孟崇喜的病,最後離去。
孟文昂渾身濕透,整個人陷入絕望之中。病沒有治好,原本的三十兩又少了一部分。
想到會被斷手指,他眼睛猩紅的盯着千雁背影。
“我再去找找其他大夫。”
孟文昂沒有等家裡人同意,轉身就往外面跑。
他卻不是去請大夫。
眼看都中午了,明天就是還債的日子。賭坊那群人可不是說說玩的,他拿不出銀子來,絕對會剁掉他手指。
他是去見花樓的人,決定直接和花樓的人談價錢,将千雁賣掉。
他去過花樓,還不止一次。作為一個風流才子沒有去那個地方,那就是笑話。
他敢肯定,花樓裡面的那些姑娘,都沒有他妹妹孟千雁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