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雁也不藏私，将作息表複述一遍，焦榮昌記下，決定回去之後是不是需要按照這個模式參考一下。
他瞅了千雁身後這些學生好幾眼，越看越覺得他們精神頭足，在人群中真的很不同了。就那身闆，别說在考場呆三天，呆個五天都沒有問題。
“千雁，你這次有把握他們中考上幾個？”焦榮昌忍不住問，他相信千雁的本事，但猜測不到她的極限在什麼地方。還沒有考，他已經想知道結果。
雖說結果不一定能預測到，但還是想聽她說說。
千雁估算了下，說道：“十個應該是能穩的。”
焦榮昌：“……”
焦夫人都不可思議，她推測是五個左右，完全沒有想到千雁如此有信心，竟然是十個以上，那是什麼概念？
十六個人，上十個，那簡直不給人活路。
焦榮昌夫婦說不出話來，在他們身後的秀才們更是瞪大了眼睛，覺得她吹牛逼。
但想到她的厲害，沒有人敢反駁。
萬一，人家真的做到了呢？
開考時間終于到了，千雁将所有學生送到考場門口：“你們就按照平時的發揮，不用緊張，不過是一次鄉試。”
同樣送學生的焦榮昌搖了搖頭，好在他已經習慣，自從認識孟千雁這個小友後，他的認知一直在被刷新。
現在她說她會飛，他都不會懷疑。
“燕淮，你有信心取得解元？”千雁目光落在燕淮臉上，“我覺得以你的實力，能取得。”
燕淮：“我也覺得能。”
若是這樣都不能，他覺得自己白學了。
解元，肯定是他的。
現在先生已經能坐上馬車，等他取得解元，還有同窗們多中幾個舉人，先生說不定能購置房産鋪子了。所以，他得努力。
燕淮告别千雁，同其他人排隊檢查進考場，還在小聲和其他人叮囑，讓他們好好考，争取讓他們的先生早日住上大宅子。
這話說得現實又俗氣，卻沒有人嘲笑，都是滿臉認真的應下。
焦榮昌：“……”
長這麼大，他沒有見過這樣嚣張的人，仿佛解元是他囊中之物。
“你就不怕燕淮驕兵必敗？”焦榮昌提醒，“有點傲氣沒有問題，若是太自傲了，對他不利。”
千雁：“不會，他有分寸，他沒有小瞧任何人。”
燕淮在讀書上就是個天才，她講什麼對方都能聽懂，還會舉一反三，早就超出舉人的水平。若是拿不到解元，就是他發揮失常。
本身自學都能考上探花的人，被她如此教學，難道還比不上摸索着自學？
面對如此自信的千雁，焦榮昌選擇相信，到目前為止，隻要她說出來的話都成真了。
他摸了摸胡子，已經在想鄉試放榜之後，她會給無數讀書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了。若裡面那十幾個秀才，真的能有十個考上舉人的，她絕對會名揚天下，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愁學生。
“鄉試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準備次年會試。”千雁如是說，她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先安心将這一批人帶出來，等他們取得功名，再回來收各個階段的學生，那個時候她已經不缺少銀錢，并且名聲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