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看看阿幟怎麼樣了?”
“幟哥還發着燒,一直昏迷不醒,他腿上有傷,背上和腹部也有傷口,小妹去找草藥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要不是隻有小妹跟大夫學過,認得草藥,她也會幫着去找。楚正宜不斷抹着眼淚,卻不敢哭泣出來,臉上的眼淚被擦了一遍又一遍,本就不怎幹淨的臉,現在都看不出來本來的面貌。
“幟哥額頭燒得吓人,我怕他熬不過今晚。”
話到這,楚正宜終于是控制不住低泣出聲,任誰遇見丈夫眼看快要不行的事情都沒辦法控制住心中的難過。
更難的是,他們現在躲避在一個山洞裡面,外面那麼危險,根本不敢暴露行蹤看大夫買藥。
“早知道如此,我們不該回去。”靠在牆壁邊上,渾身也很狼狽的焦靜珠垂淚,“正宜,是有人不想我們回去,我什麼都不争,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就算是這裡也不安全,他們遲早會反應過來找到這裡。”
焦靜珠伸手,讓楚正宜将她扶起來,她挪到葉幟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眼神痛苦:“正宜,我們必須要有人活着回去,才有機會查出來是誰在害我們。”
“娘……”
“你去門口等着,雁兒回來了讓她進來,我們好好計劃一下這件事,不能這樣等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路上,沒有一點翻身的機會。”
“嗯。”楚正宜不是愚蠢的,已經明白焦靜珠的意思。想着即将要分離,她心中難受又疼痛。
焦靜珠拍了拍她的肩膀,歎氣:“是我對不起你。”
“娘,你沒有對不起我,你一直都待我很好,我沒受過委屈。即便逃不出去,這件事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容不下我們一家子的。娘,你放心吧,我會按照你想的去做。”
就在這時,山洞口子傳來腳步聲,焦靜珠和楚正宜連忙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眼神防備地望着那裡。
等看到是一個消瘦的身影走進來,她們終于松了一口氣。
千雁手裡拿着草藥,野果子,還有一隻野兔,如此豐富的收獲讓山洞裡清醒的焦靜珠二人都很驚呆。
“小妹,你找到這麼多東西?還有野兔?”豐富的收獲讓楚正宜都忘記了現在的處境,忍不住驚訝問出聲來。
焦靜珠也是詫異:“雁兒,這是怎麼回事?”
“娘,嫂嫂,是我運氣好。”千雁面不改色地說,“我先采摘了草藥,發現有野果子,就過去摘,沒想到一隻野兔跑得太着急,一頭撞死在旁邊的樹幹上。”
“真是隻蠢兔子。”千雁将兔子往地上一扔,還不忘評價一句。
兔子:你才蠢!
瞧着那兔子,焦靜珠臉色都緩和了些:“這算是守株待兔了,我們該感激這隻兔子,要是沒有它這樣蠢,也吃不到它的肉。”
“娘說的對。”千雁擡步往葉幟的位置走去,借着山洞外面透過來的一點點光,看清楚了他燒得紅彤彤的臉。
她伸手摸上去,好燙,要是不及時治療,葉幟就要真的交代在這裡來了。
或許是原主的執念太深刻,回到了這個關鍵時候。既然如此,她當然不允許葉幟死在面前。
其他的事情暫時是顧不上了,先把人救了才是正事。
這會兒許願空間女子着急又很慶幸,哭着又笑着。
先前千雁在外面,不僅摘了用得着的草藥,野果子,順便打了一隻倒黴的兔子,還将周圍的痕迹給清理了。避免這個時候刺客找過來壞她事,甚至動用了點精神力,在周圍弄了個障眼法。
葉幟這邊還病着,她沒太多時間做其他的,隻能先這樣。
“雁兒。”焦靜珠看了眼正在用匕首處理兔子的楚正宜,收回目光,視線落在千雁身上,開口道,“娘有一個計劃,隻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