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戚老叔重新打理過的地方,也就七日左右,那些花花草草完全不一樣,看起來精神許多,葉片都更綠。”
千雁又道:“你說他很喜歡種地?現今他應該将你府内打理得差不多,有沒有機會讓他去莊子上試試,讓他在那兒種點莊稼試試。”
公玉淮頓時明了,大殿下這是看上了戚老頭的能耐,想試探下。
“行,我回去就向他求助,就說莊子上的莊稼長得不好,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千雁被冊封太子後的第十天,戚晉白和公玉姜成婚。
原本打算二人成婚後就回老家種地的戚有田,目前正在公玉家族的莊子裡忙得滿頭大汗。
回去?
地都沒有種完,他能回去?
就算種完了,中間不看着,能長得好?
戚有田望着地裡的苗,怎麼說都要等這批苗長大了再走。
“葉幟一直被父皇偏愛,如今已經是皇太子,我還有什麼希望?”
葉奉如同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毫無形象地靠在椅子上。
哪怕旁邊坐着的是他一向敬重的外公,當朝太師,官拜正一品,他也沒辦法打起精神。
大越立長不立幼,更何況葉幟辦成了好些事,又被皇帝偏愛,除非葉幟犯了滔天大錯,否則沒有人能将其從皇太子的位置拉下來。
想到這裡,葉奉用力一拳砸在桌上,盛滿茶水的杯子一跳,杯蓋都跟着歪了些。
坐在他旁邊的陳元滔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
“更可惡的是,焦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焦家人就三個在做官,兩個閑職,剩餘一個也不是什麼要緊的職位。除了葉幟剛剛回來時,後面他們都沒有什麼交際,我一直安排人盯着,想拿捏他們的把柄來打擊葉幟都挑不出問題來。他們真出什麼事,基本都牽連不到葉幟身上。”
所以說,這葉幟真的可惡得很。
對方無人可用是件好事,可叫人抓不到把柄那就不是好事,何況對方得到了皇帝的偏愛。
“外公,你瞧瞧葉幟在朝堂上嚣張成什麼樣子了,提出的那些過分要求,父皇偏偏還要應。”
“沒人,管父皇要,沒銀子,還管父皇要。有什麼好玩意兒送到宮裡,父皇都是先挑了送到長秋殿去。”
他快要氣死了。
偏偏父皇一直都是表現得偏愛葉幟。
他自己對外人是稍微嚣張些,可真不敢像葉幟那樣随便問父皇要東西。
在私下裡,他還聽到葉幟直接管父皇叫爹,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二皇子消消火。”陳元滔終于開口,“你在這裡無能狂怒解決不了問題。”
“難道像外公一樣沉默不言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陳元滔說道:“解決不了,但至少不會被陛下揪住小辮子,然後放那個瘋狗來咬咱們。”
葉奉心頭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這裡的瘋狗,指的是葉幟嗎?
“二皇子,高家的事情還沒有讓你警醒嗎?我們的對手從來都不是葉幟,而是坐在最高處的皇帝陛下。焦家剩餘的人在朝中無話語權,根本給不了葉幟多少幫助。各方勢力,是否真的支持葉幟?支持葉幟被立為皇太子的,一部分是保皇黨,一部分是宮裡沒人,選擇押寶,還有一部分則是不願意卷入其他勢力被陛下厭煩,看陛下的意思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