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纓笑容不變:“如果你當初答應霍克先生的邀請,不至于什麼都沒有。”
“不,我慶幸沒有答應霍克先生的邀請,不然我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惡魔。”
左纓皺了皺,這時管家帶着千雁走進來。
在見到千雁時,謝漫明顯有些激動,左纓連忙叫人:“趕緊将她帶出去,每次都喜歡到這裡來無理取鬧。”
謝漫被人帶出去,眼神一直盯着千雁。
她倒是想開口,但她不能開口。
左纓和她說過,一旦這個小姑娘知道事情的真相,霍克先生會安排人将對方送去最貧窮落後的國家,那将會有什麼遭遇,她不敢想象。
隻能肯定比現在更慘。
她沒有那個本事保護這個無辜的小姑娘,隻能找機會勸說魏仲這些人。
隻可惜,好像沒有用。
其實在很多年前,她就知道沒有用。
但是不做點什麼,她心裡又難安。
謝漫回到老舊的小區,發現門口站着一個年輕人,有些遲疑地問:“請問你是?”
“你好,你是謝漫女士嗎?”年輕男人笑着詢問。
謝漫覺得這個年輕男人非富即貴,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來找她,還是點頭:“我是謝漫。”
“謝漫女士,可以進屋去聊?”
二人進屋,屋内狹窄,勝在幹淨整潔。
“不知道你是?”
“我叫陳知淮,是陳栖元的養子。”
在聽到陳栖元這個名字時,謝漫呆在原地。
陳知淮見謝漫愣住的模樣,沒出聲打攪。
從這樣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位謝漫女士确實和他養父有關系,并且關系還不簡單。
或許把人邀請到島上去,能對他養父的病有一些幫助。
短短的時間裡,謝漫的思緒一下回到二十多年前。
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畫面,恍惚的神色消失不見,臉上浮現了個她很久都不曾有過的笑容。隻是這個笑容有些短暫,很快凝固在臉上,表情有些掙紮,直到最後她突然清醒過來,目光聚焦,看清楚了坐在旁邊的陳知淮。
望着陳知淮遞給她的紙巾,她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臉頰上都是眼淚。
她接過紙巾,默默地擦着眼淚。
這個年輕人是陳栖元的養子,難道他沒有結婚嗎?
心中有許多想問的,可是又問不出口。
她不敢去深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才讓陳栖元連正常的感情都無法擁有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罪過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