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第5頁)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謝漫還是問了,當年那件事之後,她再也沒有聽說過陳栖元的消息。

  每次同學聚會,哪怕會惹人異樣的目光,她還是會過去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沒有威脅力了,那些人竟然也是樂意她去的,每次聚會還會主動通知她。

  這個年輕人突然來找她,難道是陳栖元有什麼事嗎?

  想到這裡,謝漫内心有一些慌了。

  她表現得這麼明顯,陳知淮當然是發現了,他說:“是為我養父來的。”

  “但這是我私自決定,想了解下謝漫女士和養父的過去。醫生說,想要解開養父的心病,或許在謝漫女士身上。”

  陳知淮頓了頓,又說:“從我懂事起,就記得養父經常盯着一個相框在看。”

  “相框裡是養父和一個年輕女人的合影,小時候我還以為那個女人不在了。後來問過養父,才知道你還活着。至于其他的,他都不願意多說。作為晚輩,養父不願意多說,我也不好過問。”

  “這次冒昧來找謝漫女士,也是逼不得已,我希望養父能解開心結,病情得到緩解,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謝漫聽到這些,臉色早就不好看了,語氣急速地問:“他什麼病?”

  “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不發病還好,一旦發病就會将自己關在房間裡瘋瘋癫癫,每次發病之後都會給他的精神和身體造成傷害。醫生說,再不解開他的心結,他有一天可能會真的瘋掉。”

  “從前我隻知道養父偶爾會将自己關在書房裡呆一兩天,不讓人去打攪,那房間十分隔音,并不知道那是他犯病了。這次能發現,還是因為他太久沒出來,管家覺得不太對,等我們破門進去,他已經昏迷倒地了。現在事情嚴重,瞞不住了,心理醫生也很擔心他的狀況,才和我說了這些年的情況。我能想到的就是養父房間裡那個老舊的相框,他和謝漫女士唯一的一張合影,直覺告訴我,或許找到你對他的病情有一些幫助。”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謝漫滿臉是淚,不斷自責着:“是我錯,要不是我,他不會那樣的,心理疾病那麼嚴重,肯定是因為當年那件事。”

  “我能做什麼?”

  “他很可能是因我才病的那麼嚴重,要是我出現在他面前,恐怕會讓他病得更嚴重。”

  謝漫眼神痛苦,如果知道會有今天,當年就算用刀比着她的脖子,她都不會選擇用那種方法去欺騙陳栖元。

  是她害了他,害了他一輩子。

  陳知淮來時是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但既然來了,他還是想問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那些回憶對他來說怕都是痛苦的。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和你原原本本說一遍。”謝漫說。

  對于過去的錯誤,在很多年前她就坦然面對。

  她一直都想和陳栖元好好道歉,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不想他原來是耿耿于懷這麼多年,還将自己弄得病了。

  “那件事發生在二十六年前……”

  當時畢業季,謝漫所讀的大學其實很一般,班上同學特别有錢的屈指可數,隻有部分家境還行。

  在那個季節裡,除了個别家境還行的,剩餘的同學基本對未來有些迷茫。

  但有一個人完全不慌張,那就是陳栖元。

  在畢業之前,他就拿到了一家上市大公司的offer。

  以這個普通大學畢業生的身份,能拿到這家公司offer的存在簡直就是與其他同學形成割裂感。

  但謝漫班上的同學都不意外,陳栖元的能力一直很不錯,在同學中從來都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完成什麼都輕輕松松。因為有陳栖元的存在,班級的同學都跟着沾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