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喬少,見過的場面無數。
這點小場面了。
葉詠君一杯酒下去後,察覺喬子方根本沒跟着喝,輕抿了下唇,這次沒有再跑走,又給自己倒一杯:“喬少是不打算原諒我嗎?”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點事我本沒放在心上。”喬子方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小口小口抿着酒,模樣悠閑自得,并不因為葉詠君的行為壞興緻,“大家都是同學,我還沒那麼小心眼,該吃吃該喝喝吧。”
喬子方說的是真話,區區一葉詠君他還沒放在眼裡過。
他十分清楚對方賠罪是想繼續接下來的話題,從他身上獲得點什麼,那就不可能配合了。
他們的同學關系,僅僅能讓他将今天的單買了,更多就沒了。
然而喬子方這漫不經心,毫不在意,不将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在葉詠君看來就是羞辱,踐踏。她認為喬子方一定是記恨之前的事,要給她個教訓。
她的家境比不上喬子方,可好歹明白這圈子一些富二代有多亂,尤其是在玩女人上,根本就是将女人當作玩物來對待。
現在自己走到了這一步,她内心升起無力和悲哀。
就算是做了無數心裡準備,真的要她像那些攀富貴的女人一樣,放下所有尊嚴和身段去讨好一人,她還是做不到。
所以,葉詠君決定用另外一個方案。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端着酒杯的時候,不着痕迹将一顆藥丸丢了進去。
“那我再多敬喬少兩杯。”
喬子方想說,真的沒必要。
酒這樣喝真的沒什麼滋味,無趣。
但看葉詠君那執着的模樣,他懶得制止。他對葉詠君毫無興趣,過問得多了,反而會給人希望,那才是一堆麻煩。
他都是有女兒的人了,玩歸玩,一點都不想給女兒找個後媽。
等會兒人要是喝醉了不醒人事,就讓酒樓安排車把人送回去好了。不知道住址的,可以把人暫時安頓在酒樓的客房裡面,他們自己醒了走人。
銀桦樓在這方面,一直都做得很好。
喬子方端着酒杯發呆,根本不在意葉詠君幹什麼。
自然也沒有看到,葉詠君眼裡的執着和委屈。
等他将事情想明白,第一時間注意的是千雁。
千雁拿着手機在玩,他湊過去看了眼:“是不是覺得這裡很無聊?要是不想在這裡呆了,爸爸帶你去其他地方玩。”
千雁擡起頭:“沒有,我在拍照。”
“哦?喜歡這樣熱鬧的地方嗎?”喬子方有些高興,把酒杯一放,又湊近了些,“都拍了些什麼,點開讓爸爸看看。這麼小就會拍照了,爸爸的雁雁是覺醒了攝像天賦,将來要做一個偉大的攝像師嗎?”
千雁:“……”
偉大的……攝像師?
千雁闆着臉,将圖冊點開。裡面那些照片她就是随便拍的,什麼構圖,角度,甚至連清晰度對焦都不能保證。
“拍得真好。”喬子方說,他滿臉認真,還一張一張品鑒,将千雁拍的照片每一張都指出了一個優點。
千雁要不是知道自己是随便拍,連角度都沒有找,都要相信照片和喬子方說的一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