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年也沒再談個,”程澤晖接着說,“或許解開誤會後,還能來個破鏡重圓。我還是了解男人的,他這麼做肯定是沒放下你,你去找他說點軟話,就算不能重新開始,之前的恩怨應該也算是過了。”
許是兩夫妻的話給程蘭雙壯了膽子,她跟着說:“姐,蔺大哥現在有怒氣其實正常,當初你抛下他不管不顧,誰心裡舒服?這件事你确實做錯了。我看蔺大哥不是那麼愛計較的人,去給他正式賠禮道歉,他應該就能放下了。”
程蘭雙心裡其實有點矛盾,蔺季年要真的不計較這件事了,還會和姐姐在一起嗎?如果一直記恨這件事,她處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調節矛盾。
“不管怎麼樣,我認為你應該給蔺大哥道個歉。”程蘭雙認真地說。
曹靜和程澤晖都贊同點頭。
三雙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千雁身上,等着她回應。
即便預料到了是這個結果,千雁還是覺得他們的認知很荒謬。
“我給他道歉?”
“你們都認為我做錯了嗎?”
三人看出千雁不想道歉,都覺得她很固執。
曹靜說:“你在他落魄的時候分手,這事擱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男人最忌諱這樣的事情了,也難怪他會記到現在。”程澤晖接話。
程蘭雙說:“姐,你心裡其實也有些惱恨吧,隻是有些放不下面子。當初你放棄蔺大哥,可能是覺得他沒前途,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商圈新貴,你可能是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可轉念一想,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曾有一段,蔺大哥不是個小氣的人,你去道歉他肯定會接受的。”
千雁依舊慢慢吃着飯,和他們計較這事不能餓着肚子,再說這桌子的飯菜也是她的錢。
“首先,我和他提分手時,是在他們破産之前,我們總共談了幾個月。談了之後,我發現不合适很快提出分手。談的期間他所有的禮物我都還了回去,不占絲毫便宜。”
“是他自己不願意分,這才拖着,後來他家破産了顧不上,這件事才結束。”
“其次,哪怕我是在他破産的時候分手,我沒有受過他任何恩惠,不欠他任何,最多是有點無情,卻不欠他的。你們還真是搞笑,什麼時候分個手都是欠他的了?”
“你們不要忘記了,當年他蔺家出事時,我們家公司也出事,爸媽你倆還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為了支撐這個家,我拼命的工作,賺錢,才能讓你們保持現在的生活水準,繼續開着那個給你們撐顔面的小公司。”
“現在他回來了,以商圈新貴的身份回來,你們究竟是畏懼他的實力才說我錯了,還是你們本身就覺得我這件事做錯了?”
兩夫妻一時沒有回答,千雁目光轉向程蘭雙:“小雙,你讓我有些想不到,我隻是覺得不合适,想分個手就錯了?怎麼,談個戀愛還不能分手了?你吃我的穿我的花我的,到頭來竟然幫着一個外人說話,你究竟是不是我妹妹?”
“姐,你難道不清楚,當初那樣做會深深傷害到蔺大哥嗎?你根本不懂感情,所以才會這麼理智。你的眼睛裡面隻有利益金錢和得失,所以不會明白在最困難的時候被喜歡的人抛棄的感覺。”程蘭雙眼眶紅紅地說,“像你這樣不能同苦的人,其實沒能和蔺大哥走下去還挺好的,要不然還會傷他更深。”
“所以你眼裡隻有蔺季年,不打算認我了?”
程蘭雙反駁:“姐,我隻是站在一個客觀角度說這件事。爸媽都覺得你分手那事做的不厚道,你不反省一下為什麼嗎?”
“你這樣隻看利益和金錢,不注重感情,是會失去很多的。”程蘭雙又補充。
千雁繼續吃飯,沒有再和他們多說,先吃飽,等下再來。
三人卻吃不下了,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程蘭雙心裡委屈得不行,本來這件事就是姐姐做錯了,姐姐卻和他們計較為這個家裡花的錢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對方永遠都是算的那麼清楚,也難怪那個時候會和蔺大哥分手了,可見還是将這些看得很重。
差不多吃飽了,千雁放下碗筷,目光往三人身上一掃,最終落在程蘭雙那裡。
“最後再和你們說一遍,當年和蔺季年分手這事,誰也不欠誰的,他記恨就是他小心眼。現在他一出現刻意來找麻煩,給我的工作搞破壞,是他欠我的了。當然人家是投資商,大老闆,投資了劇本,在不違法的前提下,他想怎麼做看他的心情。我對付不了他,那我認栽。”